的人。大概是我爸遗传给我的懒惰,我就是总觉得他们不会不我的。”
“那你也活该。”
“对,我活该。”两个人相视一笑。
世界上的事大概总有定数,譬如古人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曰和优能在场相见,其实从十几年前的学生时代,一个微妙的想法转变开始,就已经是注定的了。
“你读过《动庄园》吗?”
“当然读过。”优骄傲的回答说“我可是文科生好吧。”
“所有动一律平等――所有动一律平等,但有些动比其他动更平等。”
“对,你想说什么?”
“我本来可以是更平等的那个,但现在只能不太平等的那个。”
“因为你在日本公司吗?”
“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整个东亚都差不多,除非你移民。”
“呵呵”优嘲讽的一笑,“你想的未免也太远了。”
“不远,只要你愿意。”
优叹了一气,“你真的是那种,说会去什么事就能成什么事的人,我都奇怪今天我们两个怎么会坐在一起喝酒。”
“不奇怪,我什么都能成,但是我什么都不想。”
“你别跟我说你也是抑郁症。”优了嘴角。
“多多少少。但是我没去确诊过。”
“为啥?”优愣了愣,她是从抑郁症的阴影里走过的人,知没有确诊和药辅助的世界有多灰暗。
“你去了医院,人家总要问你长期服用激素的事,明显这对我心理健康有影响。但是我又不想停。”他无所谓的笑笑“所以我觉得好的,活得去就活,活不去就去死一死好了。”
优翻了个白,重新给杯里倒满了酒,然后说“你这属于讳疾忌医。”
“那就讳疾忌医好了。”曰回复的依旧无所谓。优的目光直视着他,却好像透过了他看到了那么明亮纯粹的灵魂,她忍不住眨了眨,她懂的,至清则无鱼。
“你......”她想了想,继续说“你连自己都不在意。”
他又眯起睛笑了起来“嗯?然后呢?”
“居然还会陪我在这里喝酒,”优摇了摇,“真的不可思议。”
这一次,曰没有回复她,低着,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在想什么。
优经常在晚上一个人睡在居酒屋,偌大的房,空空。她一个人随便在铺了柔地毯的角落里一窝,就能一觉到天亮。但是今天不行,她和曰都喝醉了,不得不求助老板娘。
“那你们脆都跟我回家去吧。睡一起可以吧?”老板娘上总有一行侠仗义的豪。优乐颠颠的拖着曰住到了老板娘家里。
森嫌弃的不得了,“你以为谁都能住到家里的啊?就朋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