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得起。
她费了半天劲,装的这么像,这臭男人还傻乎乎地不过来,黎气得直跺脚,嗔了他一,提音量颐指气使,“坏夫君!你听见没有!我肚疼!”
男人这才慢慢迈着沉稳的步走到她了边,居临地看着搀扶在一块的姑嫂二人。
黎气哼哼地顺着他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弱无力地趴在男人肩,像一朵需要时刻依附夫君才能生长的菟丝花。
角着的两泡泪委屈哒哒地掉了来,仿佛在控诉男人的不理不睬。
就算心中对她有再大的气,也不得不承认她这幅小鸟依人的样,极大取悦了正在别扭中的男人。
赵毅单手夹着她纤腰往屋里走,原本跟在两人后的巧儿见状猛然停住了脚步。
~
屋。
黎倚在炕梢暗自沾沾自喜。
他再凶再生气,还不是她一说疼,他就舍不得再凶她了。
小娘偷偷地笑弯了,两手拉着男人的大掌放在自己肚上。
赵毅左手刚一抚上她平坦的小腹,一熟悉的稀稀拉拉地涌,黎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及收回,转瞬即变为了错愕。
她一把推开男人,踉踉跄跄地往外跑,赵毅愣了一,然后也大步追了去。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黎哭丧着小脸从茅房里走了来,让等在外面的赵毅看得直皱眉,他抓住她的手腕,询问怎么了。
黎嫌弃地用力拍着他拽住自己的大掌,哼,都怪他!要不是他,她怎么会突然就来了小日?
明明和应该到的日还差了好几天呢。
其实这就是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她原本小日的时间就大不稳定,时早时晚,没个准信。
可她却偏偏把这过错推在了男人上,果然是被骄纵的,黎吐吐小,发觉自己有些过分。
但看到男人眉间藏不住的担忧,她又不免愈发矫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儿地喊着疼。
和往常疼的死去活来相比,其实这次不大疼的,不知怎么回事,可能像嬷嬷所说的一样,嫁了男人之后,女这痛楚便会少上许多。
虽然并不难受,可有人着捧着地心疼,黎却打心里真真实实地觉不利了。
小娘像一滩泥一样黏在夫君上,小手偷偷地在他上掐着拧着,小心地报复着自己刚才被凶了的仇。
赵毅见她苍白的小脸不似作假,心底的忧虑更重。
前世她从不曾和他抱怨过小日不舒服之类的话,不论什么时候,她脸都不太好,因此他并未看她有什么不妥。
此刻听她中不绝地说着疼痛,赵毅信以为真,当真以为她如她所说般的那样难受。
之前的那火气悄然间全变为了怜惜。
赵毅抱着她回屋。
在锅中煮了红糖姜,趁着烧火的空档,又清洗她刚脱来的脏了的亵。
本以为一个大大的男人起这些女人该的琐碎事来会手忙脚乱,可没想到,他竟然的有条不紊,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