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东西就不一样。
本和婠婠没有关系的。
但不知为何,看到那画中文昭甄后惨死的样,看着守在甄后边丧母的魏明帝曹叡,婠婠竟然诡异地联想到了自己。
她想到了聿儿。
恍惚的一瞬间,她甚至还诡异地想到,假如有一天,她也这样死了,聿儿该怎么办?
可是不应该啊。
都这么多年了,她还会怀疑晏珽宗不她?
还会怀疑夫妻的这段会不会变么?
她会是一个文昭甄后吗?
他的边是不是也会现许多的妃,许多的郭贵嫔、阴贵人、李贵人?
……只是现在时间还没到,对么?
婠婠跪坐在地上愣了许久,才渐渐用冰冷的双手搭在薛娴上起了。
薛娴还是极为关切地询问着皇后哪里不适,婠婠摆了摆手,命薛娴小心些把方才她看过的那张画图收起来,并且今日之事不许再告诉任何人。
这句话她说得尤为严厉,薛娴立深深躬腰大拜去,说不敢对外多说半个字了,婠婠才了,在她的搀扶之离开了这间藏库,回到了中军帐。
这间藏库的营帐时,婠婠才发现今日傍晚的天气不大对劲,昏沉得厉害。
萃澜说,看天,今晚大概还是要暴雨的。
“今儿已是初十了,陛定的后日的祭礼,但愿别叫这场雨给冲撞了。”
婠婠也不知听没听去,就呆呆地答应了一声。
薛娴将她扶回营帐里,路上却听见周遭似乎有士卒喧哗哄笑之声。
婠婠皱眉问了一句,萃澜笑:
“他们是在看陛新封的一位才人呢。”
在帝之中被君王临幸的人,初封都是末品的选侍。
但这位是皇帝新封的才人。
才人之上是什么?九嫔?四妃?还是她这个皇后?
婠婠前一晕,又想起了甄后,想起了郭后,险些没有站稳自己的。
萃澜还想解释一句,“娘娘,您还不知,这位才人呐其实就是——”
婠婠冷着脸摆了摆手说她不想听。
萃澜又呐呐一句:“这位才人是……”
皇后已经不耐烦地背过了去。
而后就直接回到了营帐里。
直到此刻,婠婠心中都不愿意相信晏珽宗真的和她闹掰了。
她没让萃澜来侍奉,怕萃澜看见自己失意的模样,更怕萃澜告诉晏珽宗她的失意。
婠婠索然无味地用了一顿晚膳,打起神喝了安胎药,然后便随手拥被睡了。
这一夜的夜半果真是电闪雷鸣,轰隆隆地吓人。
婠婠也突然之间在梦中被惊醒了。
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唇,适才了个噩梦,梦见了甄夫人死时发覆面、糠的样,让她几乎以为自己的中也被人上了稻糠。
她涩涩地越发拢紧了自己的丝被,忽觉得这间宽阔的中军帐里没有一丝让自己安心的意思。
过去数年里,每次打雷时,晏珽宗都陪在她边,将她搂在怀里护着的。
今夜呢?
今夜无人陪她,而他却有那位才人床。
婠婠本不想哭,可是不自觉地却随着一雷鸣声滴落了一滴泪。
变了,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