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来针线剪,一面又试探地和皇后先说好了只能小半个时辰。
“左右冬日里还早着呢,娘娘日日补两针也就够了,如今您是不能受累的人,偶尔打发时间也就罢了,真在这上面花心思,对您腹中的孩也不好。您这些日劳心也颇多了。”
婠婠接过她递来的剪,亲自剪着氅衣上线,还说没觉得有什么呢。
“哪里就劳心太过了,我还没觉得累呢。”
她坐在床上将这氅衣抖了抖,想象着自己的孩穿上它的样。
“这衣裳我是照大了些剪裁的,等我再回去的时候,聿儿定不知长了多少。”
心里想着两个孩,婠婠面上又添了笑意,似乎丁都没有为那个被自己赶走的丈夫烦心多少。
“也不知等我这胎生来是男是女,聿儿是要哥哥还是了。”
帐之人:“……”
婠婠的话音甫落,帐一片瞠目结。
萃澜顾不得她生气,行从她手中收走了这些针线活。
“——您还说您没有劳心太过!娘娘快别这些了,医官们都说叫您卧床歇息才好。”
说罢她就提了提被,又把婠婠到了丝被里促她睡。
养神,养力。
*
这一天是八月初一。
在婠婠得知自己即将成为第二个孩的母亲的这一夜,魏都的徐侯府也是一片张灯结彩,都在为徐侯和陆夫人新得的两个孩而喜不已。
八月初一的早晨,徐世守颇有些心不在焉地照旧到中巡查当值。
禁之的巡逻和值守是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关系到天枕畔的安危,素来都是非心腹不得任的官职。
每日上值,他都要将中的每一都巡逻一遍,检查昨夜可有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将各值守的人都提检阅一遍,然后再去禁军营中练士卒,午和晚上离之前还要去各一一转一遍。
有时轮到自己在中值夜,就要直接宿在里的值房里。
八月初一早晨上值的时候,正好转过千秋附近,他便托太后边的女官们通传了一声,亲自向太后谢恩。
正是因他的妻生产之期将近,他和漪娴是年轻夫妻,彼此婆母岳母都没有,上没有个照看的人,太后担心养女生产时现什么不好的,特意提前一日将里用惯了的、有经验的产婆们都送去了徐侯府中,叫她们伺候徐侯夫人生产。
所以徐侯这个养女的女婿自当叩首谢恩。
懿宁殿里,太后正和一双孙孙女共用早膳。
其实徐世守今日上午离家时,妻就有些不适,似是今日就要临盆,但是皇命在,陛离之前特意将禁之的太后和太的安危交付给他,他自然无颜因为自己妻生产之事就告假不来中赴任了。
所以他此刻难免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心不在焉。
一面是皇命,一面又是怀着双生胎的妻。
太后看他这份煎熬焦灼的绪,笑了笑,对他说:“这几日不必你亲自到中当差了,等到漪娴的孩洗三完了,你再来吧。”
徐世守一愣,连忙又俯请罪:“臣不敢!太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