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跟着其木雄恩来到阿那哥齐边的那些人里面,还有许多都是从前喇墨国的官重臣,或者是贵族的后嗣,当年这群人跟着其木雄恩千里迢迢来到突厥人帐,存着的是一腔“复国”的伟愿的。
所以多年以来,虽然他们实际上跟随着曳迩王待在突厥可汗阿那哥齐边,本没有回到过母国一次
帝后冷战,萃澜夹在两个主跟前左右为难,但是什么都不敢说。
婠婠虽然大半个月没有再和晏珽宗说过话,但是两人还是心照不宣地在自己的职责之日复一日地着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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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纪念皇帝战功的祭礼。
她时而又想到漪娴。
“去把你们皇后请回来!她要一个人住,便叫她一人住罢。”
她没过问皇帝的日常起居,就算他真的背着她继续喝鹿血酒,她也劝阻不了什么,索不问,免得让自己烦心。
偏皇帝自己还没有认错的意思,让她看了都觉得着急。
他要带着婠婠在这里转一转,待一段时间,举行最后一场祭礼,将怀荒和柔玄两镇也仔细地经营起来,然后才可以彻底放心地回。
漪娴的孩,差不多也要生了。
婠婠和晏珽宗冷战之后的不几日就是七夕。
他们当然也不能接受女可汗瓷瓷兰的统治,但是当又无力回天,只能跟随他们愿意效忠的曳迩王逃离母国,想要借机寻求突厥人的帮助,让他们重新杀回国去,杀了瓷瓷兰,重新拥立一个“正儿八经”的男可汗成为他们的君主。
他又问萃澜皇后收礼之后是何反应。
离开自己的孩将近一年,时日越长,婠婠心中对聿儿的思念也就越深。
今年他们竟然没有守在一起过。
她怀着双生胎,但愿能够一切顺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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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从第二日开始,皇帝便令营前往怀荒。
军中众人议论着说是不是七夕的缘故,为着天有人相聚相守,所以连明月都异常圆。
皇帝私托萃澜给婠婠送了件七夕礼。是一枚他亲手所的金簪,上面还镶嵌着华的珊瑚珠。
在她这样思念聿儿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想着她和大哥哥的吧。
晏珽宗老老实实地被她气走了之后,她一个人住在中军帐,心和气反而日渐被养好了起来。
只是已经到了七月多,婠婠心不禁还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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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还真不是一句赌气的话,婠婠确实是日渐嗜睡乏力,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
七月旬的这一天,魏军的大队终于抵达了怀荒。‘’到了怀荒之后,婠婠和晏珽宗要的事与从前在沃野时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皇帝和御的臣僚百官们继续商议着在怀荒与柔玄两镇如何筑城池以行守御之事,让这些新收复的土地可以在未来上百年乃至数百年的时间里更利于中原王朝的控。
萃澜怯怯地问他:“那陛……您住哪呢?”
就像当年的瓷瓷兰逃离母国,找到了魏人的帮助,替自己夺得大权一样。
皇帝冷笑:“哪里不能住,反正皇后又不在乎。”
行军路上,婠婠更加没空和晏珽宗相见了。
萃澜笑皇后已经睡了。
婠婠的七月前几天里都是在思念母亲、儿和行军的路上度过的。
酒之徒。
皇帝面上闪过失望之,最后只能失望而归。
她跟这种酒之徒没有什么好说的。
——因为她自己也觉得今日之局面还是皇帝错的离谱,都是皇帝的错。
“近来娘娘总是容易嗜睡些,上总是没力气,不知是不是暑的缘故,所以睡得也早了。”
八月里聿儿的四岁生辰,还有母亲今年的生日,她都没法赶回去了。
萃澜也时常安婠婠几句:“中寄来的信里都说太后和太殿一切都好,太殿能吃能长,个是越长越了,娘娘就宽心吧。”
想到聿儿,婠婠也会联想到母亲。
想再他。
片刻之后,皇帝收拾好了自己的几件衣裳,铁青着脸离开了自己的营帐,又对萃澜:
婠婠确实不想在乎。
母亲的,如何能割舍自己的骨肉呢。
今日虽然是七夕,但是苍穹之上的那一轮明月反而格外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