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承、与那个男人共享极乐。
在他这一生最狼狈的一天里,那个男人与她数度愉,同登极乐。
甚至,其实也不只是昨夜。
这么多年来,她和那个男人都是这么度过的。
也许许多许多次在他思念她的时候,她都在和那个男人同房合无数次,以至于还为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孩。
可是,为什么呢?
难真的都是天命所定吗?
晏珽宗又比他在哪里了呢?
晏珽宗不过是比他命好而已,因为命好,所以可以生在她的边,成为她的兄长,陪伴她长大,将她掳走。
而他因为不在她边,所以即便这一生已经努力过无数次、付了无数了血汗,仍然不能走到她边。
假如她生在自己边的话,她也会顺其自然地上他的,对不对?
“曳迩王,许久不见。”
晏珽宗淡笑着对他开了。
其木雄恩目眦裂地瞪着睛看他。
“蠢货。”
虚伪地一句叙旧之后,晏珽宗毫不掩饰地开始嘲讽他。
“当日孤说有意与你结好,要扶持你你母国的可汗,你不是忠君么?你不是不愿意和你的兄长兵戈相见么?怎么,如今你的兄长死了,你的第二个君主阿那哥齐也死了,你怎么还不殉死?”
“你那份忠君的心呢?”
其木雄恩并不回答,他当然也无法回答。
魏帝却仍旧是笑,“所以你原来还并不是忠君,只是骨里贱,未泯。非要给自己找个主效力,一生都只能屈居为人臣罢了!”
没有男人可以容忍这样的羞辱。
“那是因为我不像你!”
其木雄恩忽地咆哮了一声,他亦是同样声声尖锐,
“你了君主,你这个人君的位置来的就光明正大吗?圣懿的兄长被你所害,你又焉知她心中对你没有怨言?她母亲从前是给她选了未婚夫的,你又焉知她不想去光明正大的公主、和自己的驸琴瑟和鸣?”
晏珽宗的眉目一敛,戾气横生,“你又焉知我不是她的驸?”
“她公主,孤就是她的驸。孤人君,她就是我的皇后。只有你,生生世世,也不沾染到她脚的一尘土。”
“还未告诉曳迩王。——大约等你再见到神烈可汗的时候,孤与皇后的女儿,在她腹中也会胎动了。”
魏帝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以至于暴怒之中的其木雄恩忽然愣住了片刻。
而魏帝也已经起离开。
“孤不会让你死。兵家主帅从来都不怕死,更不怕后曝尸荒野。这世上多的是比死还更难忍受的事。”
死之一字,有时往往反而是最轻松的一种解脱。
虽然晏珽宗也对其木雄恩那日的暗算恨之骨,但是他现在却不想让其木雄恩死。
其木雄恩若是就这么死了,反而是让他死得其所,后世史书提笔,也不过是成王败寇、叫他成了一个死去的战场枭雄罢了。
这世上绝对还有比杀了他更让他难以忍受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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