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信服,更到了让关外的贼寇也俯首于中原魏军的剑。
四海臣服,又有何难。
她看着陛从襁褓婴儿一日日长大,看着他一步步成长了,也看着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年少时就动心的女,看着他成为人父,看着他开疆拓土,战功彪炳。
这和养大一个自己的儿,几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如此说来,陛如今人生中的最后一件还未完成的憾事,就是缺个承膝的女儿。
别的皇帝想要得到的一切,在他还不到三十岁时就都得到了。
正统,大权,贤后,嫡,储君,文治武功。
大多数皇帝庸庸碌碌一生,甚至死到临了连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儿都找不来,更遑论在自己的帝王生涯里完成一件值得青史提笔的功勋。
但他还太年轻,不到三十岁,什么都有了。
真要掰扯着手指算算缺什么,不就是缺个女儿么?
虽然对于大多数皇帝而言,女儿都是比不上儿重要的,可是若是真的没有的话,心里也总是不太得意。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皇帝,儿生了一堆,女儿一个没有,等到四五十岁了,反而见着兄弟家的女孩儿一个个亭亭玉立地长大,心中也不痛快,于是就对自己兄弟说,
“寡人膝独无女,亦甚无趣也。”
遂将兄弟之女抱养中,当自己正儿八经的公主养着。
*
祭礼毕,帝后命人分炙肉与军士百官。
而帝后二人则回到驻跸的中军帐更衣。
婠婠的这行在上虽然复杂,但是拆卸来的时候却轻松多了。
婢们替婠婠摘凤冠,又一件件帮她脱掉朝服。
等到上终于只剩中衣了,婠婠这才觉得呼都顺畅了不少。
劳累过后,她和晏珽宗上了榻上歇息一会儿。
婠婠枕在他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看见了吗?”
她纤纤的指百无聊赖地拨着晏珽宗的一颗扣。
晏珽宗一愣,“什么?”
婠婠咬了咬唇,“今天在祭台上,咱们向先祖献祭礼的时候,我放的是你父亲的牌位。”
你父亲的牌位……
她的话让晏珽宗的大脑停顿了片刻。
然后他有些不确定地再度问她:“你说什么?”
婠婠的脑袋枕在他并未起。他上的肌肉大多,尤其是膛。以前事中婠婠总有些嫌弃,觉得他浑地硌疼了自己,像是一骇人的猛虎般压在自己上尽掠夺。
不过习惯了之后,反而让她渐渐生了一种安全。
她知这健的躯可以保护自己。
“我在祭台上放着的是你父亲的牌位。他也是我的父亲,是聿儿的祖父。我之前私问过我们的母亲,关于父亲的事。母亲说……父亲生前是很疼你的。
你还在母亲腹中时,父亲就和母亲商议过,等到战事了了,他就带母亲去江南定居,些小生意养活一家,而且不论母亲腹中是男是女,他都只要这一个孩,把自己所有的都给那唯一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