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他一反问后,郦南溪倒是忽地记了起来,拊掌:“我想起来了,好似陛和于姨娘说起过这事儿。”
探手将她搂在怀里,他在她发间落了个轻吻,“不用紧张。皇上为帝王,什么样的决定不得?”
唯一的解释是,皇上真的很看重重廷川?
距离生产之日越来越近了,由不得他不紧张。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孩,据说生胎的时候最为难熬也最危险。他生怕她有半的闪失,每天都要细问一她的状况。
“嗯?”重廷川也有些意外,因为皇上确实是这么说的。
重廷川轻叩了桌案,“姨娘。”
听他这样说,郦南溪倒是有明白过来了。皇上这样吩咐,分明是在抬举重廷川的家人。不是说名义上的家人,而是真正的血亲。
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并非她自己是嫡就瞧不起庶,而是站在皇上的立场上来看,也断然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才对。
“是。”郦南溪回忆:“当时在金玉桥上的时候,陛和姨娘曾经说起过,他家的鱼又多又好吃。”说到这个,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问:“陛可曾说有谁过去?姨娘可是也去么?”
重廷川轻了。
这可真是个让人难过的事实。
郦南溪有些担心,侧:“这恐怕不太合适罢。”
“无妨。”重廷川握了郦南溪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掌心中,“陛说了,不过是吃顿便饭而已。还说让叫上五爷、五和两个孩。”
重廷川自然晓得自家小妻是关心他,笑问:“那你想了半晌可曾想什么不曾?”
毕竟于姨娘的份在那里,即便重皇后再看重重廷川再喜重廷川,也不太瞧得上她。
重廷川很是了解她,自然知她这句“不太合适”并非瞧不上于姨娘的份,而是怕于姨娘这样贸贸然随着了别院会惹恼重皇后。
说起这个,郦南溪就很是沮丧,“……没有。”
可即便如此,郦南溪依然觉得有些疑惑。
郦南溪沉本就容易。如今被他抱了个紧实更觉得,轻推了他一把:“万一皇上有其他的打算呢?多想一想,兴许就能有答案了。也好提早准备。”
候,倒是难得。”
瞧着她那垂丧气的样,重廷
重廷川说罢,又细问了郦南溪今日的状况。
毕竟当时在桥上的时候皇上是和姨娘谈起了这个问题。
最难揣测的就是帝王心意。重廷川在皇上边当差,伴君如伴虎。郦南溪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担心重廷川的安危。
看着自家小妻百思不得其解的样,重廷川忍不住笑了。
倘若梁家和梁大将军因此而生气,对皇上来说怕是得不偿失罢。
她想了很久都没有绪。莫非现在孩月份大了让她思维更加迟钝了?
知她无碍后,重廷川方才说起一事:“陛说要请了我们明日去皇别苑赴宴,吃全鱼宴。”想了想又补充:“说是之前答应过你们的。”
郦南溪一没反应过来,“没有啊。陛没有对我应承什么。”
却也不至于到了这样的地步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