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郦南溪很喜这位远而来的客人。阿查朗且见多识广,和他相的时候从来不怕没有话题。而且,在讲述自己见闻的时候,阿查会像是一位和蔼的长者那般,与郦南溪说许多自己的悟来。
“一切听和国公爷的。”阿查说:“只求和国公
阿查听闻那齐老爷的妻名唤曲红、曲红的妹妹是“香儿”,且妹俩年纪相差颇大的时候,他就坐不住了。
郦南溪晓得他定然是从今日重廷川特意请了他来猜测而。
“红和香。”阿查拿着茶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定然是她们,定然是她们。”他有些忍不住了,急切问:“那红究竟在何?还望告知,我定然去寻了她,问阿瑶的落来!”
半晌后,阿查已经从初时的激动中沉静来。
当初张太医给郦老太太看病的时候就和郦南溪说过,老人家年纪大了禁不住忽然悲忽然喜,这样的绪剧烈变化很容易伤了老人家的。
今日阿查来之前显然发现了一些端倪。到了后,他并未即刻如以往那般开始闲聊起来,而是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可是、可是红有了消息?”
生怕阿查太过激动而行事鲁莽,郦南溪又:“先生不妨想想,若真是红和香,为何她们能轻易去了籍过上这般的生活?”
正是这样的不寻常,让阿查隐约察觉了什么。所以见到郦南溪后,他才会问那样的一番话。
原先重廷川主动请他过来的时候,都是凑了重廷川在家的时候。似这般状况中,重廷川并不得闲却要他来,且让郦南溪独自招待他,这可是一回。
今儿看他到即止并未多提,郦南溪自然也不曾细问――他若是有了确定的答案,定然会和她说。如今不说,想必是自己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
这句话一来,阿查稍微冷静了些。他喃喃说:“定然是有贵人相助,帮她们脱了籍……”
郦南溪就将此些暂且搁,安排了人摆晚膳。
因此郦南溪就没有立刻和阿查说起这事儿,而是先请了他坐,又让他喝了杯茶缓了缓心神方才提起。
第二天的时候,重廷川请了阿查来府里。不过他需得到中当值,有关此中的事项自然是由郦南溪来告诉阿查。
“先生莫要急,”郦南溪放缓了声音,温和的说:“虽然十有七八是这样的可能,但未曾定论前我们需得小心行事。”
“正是如此。”郦南溪缓声:“所以先生一定要再等些时候。证实了真的是她们再说。一步步来,先拿住了香为妥。”
关梁氏那边的事,重廷川时常不愿与她细说,未免他勾起了往年不愉快的经历,她就也很少去问。
他到底是经过风浪的人,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急切的想知妹妹的消息,却也怕真的打草惊蛇后反倒是再也寻不到人了。
自打知晓从孟女那边许是能够寻阿查妹妹的消息后,重廷川就竭力挽留阿查留京。
阿查自然答应来。他知晓卫国公既是答应了他会帮忙找寻答案就一定会到,所以他留京后一直不曾主动问起来,只等着重廷川这边有了消息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