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他意料的是,郦南溪并未先说杏花胡同的事,反而朝旁边招了招手,唤了一声“柳妈妈”。
“福来布庄?张来?”
重廷
……
他并未说不准郦南溪门这样的话。
语毕,他就唤了一个人来。
他知郦南溪在重家没有几个可以说的上话的人,如果让她镇日里闷在家里,那才是对她不好。毕竟原先她家里气氛和睦,她有父母兄相伴,日过的和乐而又顺遂。
再说了,听自家小妻糯糯的声音,可比听常寿的顺耳多了。
“万事当心着些。”重廷川:“这个时候是衙的时辰,各家都在忙着归家,往后若是可能的话尽量早回来。”
郦南溪斟酌了,觉得此事非得和重廷川好好商议不可。
“尽放心。”肖远有成竹的:“我先前和常大人晚回几日,就是为了理这件事。”
不过,重廷川刚才叮嘱的话也有理。刚才郦南溪回来的时候发现了街上车多了些,想这个时候也确实有些晚了,便与重廷川:“六爷说的有理。往后我尽量早些回来。只是今儿有些事需要办,这才耽搁了些时候。”
之前郦南溪就听姚娘说起来过,向妈妈的娘家距离杏花胡同不远。如今再听闻这张来与齐家有生意往来……
“六爷应该知晓我去的晚罢。”郦南溪莞尔,“走的晚自然回来的也晚。”
如今到了个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也确实对她着实不公了些。他希望她能和以往一样可以随心所,想要什么就什么。既然家里待着不舒心,倒不如时常到外走走,权当是散心也好。
“什么事?”虽然知晓郦南溪是为了什么去肖远那里,常寿也随着肖远一起去了,但重廷川今日太忙,还没来得及让常寿将在冀州的一些事回禀了。所以他还是想从她这里先听一听。
再说了,有他的人护卫在侧,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有什么事的。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重廷川大手一挥将周围伺候的人尽数遣了,亲自上前扶着郦南溪往里走,“莫不是不适?”
郦南溪今日在翡翠楼耽搁了不少时候。因着她怀孕的月份比较大了,门和回家的时候车都走的比较慢,所以等她回到国公府时,恰好重廷川也衙归家。两人倒是在垂花门正好遇到了。
杏绣铺,曾经与张来着的福来布庄有生意往来。”
这倒是乎郦南溪的意料之外了。
不过有件事她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如今虽说那‘香儿’的状况与孟女有些相似,却也无法肯定就是同一个人。不知肖掌柜的可想到了法来证实这事儿的真伪?”
那柳妈妈走上前来朝重廷川行了个礼,“婢柳氏见过国公爷。国公爷万福。”声音平和举止端庄,很守规矩。
福来布庄是老侯爷留给重廷川的铺,不过之前一直由梁氏在理。后来向妈妈的儿张来去了那里掌柜的,更是凡事都听令于梁氏。后来老太太将铺要回来,这才重新把铺里事的都换了人。
这时有个材中等的妇人走了过来。她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衣裳净朴素,上只簪了朵花,并未有其他的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