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香脱籍一事好似和重家有关系,而重家是皇后娘娘的娘家……
“这事儿不急。不急。”重老太太觉得有些隐隐的发疼,“你且再等一等。左右人在我府上,是定然丢不掉的。她离家来京……许是和你妹妹之事无关,你不要着急。”
其实他知老太太说的也没错。即便这是香,即便香也是在京城里,但不代表香是寻而来,也不代表阿瑶就在京城。
阿查并非驽钝之人。他本就是族长之素有手段,且这些年为了寻找妹妹走南闯北多年,更是晓得了察言观之。见重家人对此遮遮掩掩,他就没有细究,只诚恳与老太太拱手:“此女对我来说意义非比寻常。还请老太太安准,让我带她离去,细问其中究竟。”
重老太太想了想,问阿查,“那孟女,就是香,何时不见了的?”
再去庄里,才知有人落而亡了,正是香。”
阿查闭着睛长叹一声。
故而有关那“脱籍”的事,更是没人再提了。
“不关你的事。”阿查朝她一个微笑,“最起码我现在知我庄上没有死人,香不是在我家活儿的时候意外而亡的。今天还是有好消息的,不是吗?”
原本神奕奕的阿查随着这一声长叹瞬间苍老了许多。
虽然她说的不错,可重老太太还是十分迟疑。
其实倘若是别的婢女,老太太或许就直接同意了。可这孟女不单单是个婢女,她还是杉哥儿的生母,是重二老爷如今的心好。如果不问重二老爷一声贸贸然就把人允了带走,二老爷回来后怕是要大闹一场。
“梅三郎四年前去我西疆游玩,正是四年前无疑。”阿查十分笃定的说。
说到“脱籍”这个事儿,屋里除了阿查外的所有人都瞬间想到了重二老爷。只不过这话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故而都避开不提。
他来京数次,初时满怀希望,然后希望一次次落空。这回过来本也没抱什么希望能寻到阿瑶,不过想着来帮人一个忙认认人,顺带着寻人。结果看到香后,他再次燃起了希望。
郦南溪看的不忍,上前说:“先生,真是对不住,我原也没想到会这样。”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倒不如当初没有希望,反倒是现在能够更为镇定一些。
屋中之人就都细算了。依着重二老爷和孟女所言,孟女是三年多前到的京城。那四年前孟女离开西疆,这时间倒是也差不多能对的上。
老太太一一句的不用急,已经让阿查隐约的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阿查说着,忽地侧首看向了孟女,怒:“谁曾想那所谓落不过是金蝉脱壳!她本就是打算逃离那个地方!说!你究竟是不是来京城寻你的!红在哪?阿瑶又在哪!为你脱了籍的是不是你!”
徐氏听了十分喜,赶忙掩万般喜,一本正经的劝老太太:“这位客人的妹妹既是不见了,定然十分着急。倒不如让孟女跟了去吧。旁的不说,若是能寻到她,再寻到那位妹妹,倒是老太太的恩德了。”
这长者宽晚辈的语气让郦南溪瞬间哽咽。她知阿查为了寻找妹妹费了多少的功夫,也看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