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郦南溪就撑不住了,整个人都缩在了重廷川的怀里。甚至来一句喟叹都来不及说,就已经沉了黑甜梦乡。
郦南溪行打起神来和重廷川说着话。因着困顿,时间过得尤其的慢。觉已经熬了很长时间了,再问他到哪里了,他也只说是“快了”,跟之前几次询问时一样的答案。
“昨儿国公爷一回来就和婢们说了,不要吵醒。”秋英笑:“您睡得熟,国公爷还兴着呢。您放心好了。”
她只能忍着,压一次次的哈欠,和轿外的男一次次的说着话。
郦南溪再次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而且,天已大亮。
郦南溪有些气。想要打开帘来看,又怕这样的举动会让人禀与陛和娘娘,而影响到重廷川在他们心里的印象。
“还有选一好看的新衣裳!”金盏在旁接,捧了首饰给郦南溪选。
轿帘掀开。
今日是大家走亲访友的日。虽说因了重郦南溪不用去拜年,但是总有客人会来重家拜年。不怎么说,穿齐整是首先要的事。
郭妈妈笑着去拿新衣裳,“就是这个理儿。”
看着怀中女孩儿脸上的疲惫之,重廷川深深叹了气,将她更紧的搂好,吩咐车行驶的稍微慢一,免得太过颠簸吵醒了她。
郦南溪借了重廷川的力,由他扶着走了轿。而后任由他将她半搂在怀里,一起向前走。
“就放宽了心罢。”岳妈妈扶了郦南溪坐好,给她绾着发:“今日给您梳个漂亮的髻,再着漂亮的首饰才是正经。”
她看着账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守岁”之事。急急忙忙唤了人屋,问郭妈妈她们,她们却笑着说“无碍”。
郦南溪倒不是担心重廷川不兴。可是过年守岁是多年的习惯了,乍一没守成,这心里还真有些不太自在。
重廷川晓得她累,只不过在路上的时候他不能的太多。现在皇后怜惜她对她好,保不准以后皇后怎么想。皇后主动照料她是好事,他却不能让她显得太过特殊,不然让皇后不喜的话,往后指不定会怎么样。因此一路行来的时候,他没有去任何格的事来。
他素来不是多话的。郦南溪知晓他是怕她在这个境况睡着,毕竟天寒地冻的,轿里也算不得和,一旦睡着了恐怕就要着凉。
终于,轿停了来。
但郦南溪起的可确实有晚了,时间很有些紧。匆匆用过早膳后,她就往中门那边去。
大家一起都动起手来,为的就是为郦南溪多争取些时间。
老太太屋里已经聚集了好些的人。大家都笑着说了吉祥的祝福话,人人的脸上都带着笑。
郦南溪屋的时候,老太太正和边的一位老太太说着话。看到郦南溪过来,就招呼了她过去。陪着客人说了会儿话,老太太让梁氏送客人去。
车早已等在外。
如何,可曾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梁氏显然有些不乐意。若是平日里的话,老太太发话她定然是听了的。再怎样面上的事儿总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