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知老人家既是肯留杉哥儿,就说明对他的喜大过于厌恶。毕竟是重家的血脉。但凡是重家的孩,老太太就喜、就护着。至于孟蔓羽,不是重家人,老太太就不当回事了。刚才那么多话里也提都没提。
挽留她,她也是当众拒了留。如今虽允诺,可老太太的脸终究有些不太好看。
郦南溪便微笑。
提到那一茬后,老太太就没再继续去想郦南溪这回事。毕竟郦南溪不过是找托词当先离开而已,二房那些事才叫真正糟心。
柳家三姑娘?
重老太太抱怨着,想到杉哥儿那怯懦的模样,也是来气,与郦南溪:“原先我只当月儿是够胆小的了,现在才知还能有比她更甚的。而且月儿是女孩,没关系。杉哥儿这样可真是让人来气。”
听祖母提起来了,郦南溪这才回忆了。依稀记得柳平兰提过家里的三姑娘,好似是柳平兰的庶妹,比柳平兰稍小一。品貌如何,友人们是完全没有提到过的。
她这话误打误撞的说到了老太太心坎儿上。
“你二婶哪里肯要他?”说起这个老太太也是不住叹气,“孩到底是你二叔的。可她死活不认。我本也没打算让她将孩记在他的名,在外生养的,能好到哪里去?断然不能当嫡的来。可她连理都不愿理杉哥儿,这就有些过了。我虽不喜她的派,事儿到底是你二叔先犯了错。明面儿上我总得给她面。”
“我和江婉确实熟悉。”郦南溪斟酌着说:“柳姑娘我也较为熟络。祖母若是寻柳姑娘有事,不若我请了她来这边玩?”
“这倒不用。”老太太笑:“我就是想让你帮忙瞧瞧柳家的那个三姑娘怎么样。”
梅江婉帖一事郦南溪是知的。当时她在沈府,梁氏不在家门去了,国公府没个主事的人,帖就转到了旧宅这边。后来重廷川衙回家,老太太就让人将帖送到了重廷川那里。郦南溪一回府就看到他留在桌上的此。
重老太太笑:“我也想着不行就让他跟我几天。不然一直这样去,太不成了。”
郦南溪:“让孩多跟着您,慢慢也就大方起来了。”
重老太太想起寻她的事,岔开了这些事儿问她:“听闻西西与梅家的姑娘很是熟络?前些天梅家给国公府帖的时候你不在,帖就送到了我这边。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姑娘和柳阁老家的姑娘关系很好。”
“那曾家姑娘是不成的。你帮忙瞧瞧柳家罢。”重老太太:“府里最近事多,总得快些定来才好。免得拖来拖去更加麻烦。”
郦南溪有些犹豫的说:“不知祖母的意思是――”
郦南溪仿若没有看到,自顾自说:“杉哥儿看着倒是个乖巧的。不知老太太怎的让他跟着姨娘了?若是跟了二太太,好歹能多懂些规矩。”
柳平兰的父亲如今是翰林院任职。他的庶女,
虽说重芳柔的错事不会对外声张,但重家女儿忽然了旁人家的妾侍,忽然暴毙,不免要引起有心人的议论。如今有了杉哥儿这一事,二房这边的乱是遮不住了。偏偏七爷重廷剑的亲事还没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