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为难的看着沈太太,沈太太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郦家和重家都不是不明白的。六说不介意,就是真的不介意。无需多想,不关你的事儿你不用揽着。”
郦南溪虽然很想努力的朝她笑笑而后宽她几句。但现在这般模样,她真的是没有心再去宽解旁人。
郦竹溪静坐了会儿,忽地把手了来,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郦南溪知这事儿不关莫氏的事。重芳柔那个,认准了什么事就非要争到底。沉默寡言的莫氏能得了她什么?
沈太太拿着帕抹着泪,半晌后走了过来,“老二家的,别急。你看你们年轻着,只要调养好了,过不多久就能再要一个。”
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原先一直鼓起的小腹,已经完全的平了去。
平日里温柔和顺的成了现在这个样,郦南溪心痛不已,拿了帕给拭去汗珠,轻声问:“是疼得厉害么?”
郦竹溪揪紧了上的被,双手不住发颤。
郦南溪揽着,轻抚着她的背,借此来缓解她心里的伤痛。
郦南溪应了一声后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看到郦南溪后神间难掩愧疚,言又止,“这次,是我没有教好。真是对不住……”
“三不必愧疚。”郦南溪说:“我原也不会怪您。真的。”心中担忧着,她片刻也耽搁不得,匆匆往里行去。
郦南溪快步屋,转过房门去就看到了呆坐在床上的郦竹溪。她小跑着过去冲到了床边,轻声问:“可是好了?”
郦竹溪终是哭了声,泪珠大颗大颗的落,滴到了被上。她拉住郦南溪的手,泣不成声,“西西,孩没有了,我很难过。怎么办?我还没来得及抱一抱他,他就不在了。你说,他会不会怨我?怨我没有护好他?”
“是的。竹儿。”沈青宁一直坐在床边,此刻声音沙哑的开了:“孩还会回来的。你莫要心慌。养好了才是正经。”
床上女脸惨白毫无血,额上鬓边都是汗。
郦南溪给她好了汗后忙探手过去将她的手盖住,捂在自己掌心里。的手又冰又凉,仿佛没有一丝的温度。郦南溪难过的厉害,赶在泪涌上来前侧过去,悄悄的用空闲的那只手将溢的泪珠拭去。
沈太太既是莫氏的婆婆,也是莫氏的姑母。听闻姑母这样说,莫氏心放松了些。她了,随着沈太太往屋里行去。
见郦竹溪悲伤过甚,本没能分心神来关注外间之事,
“西西,我难受。”郦竹溪看着帐幔,睛不动的轻轻说着,“上也难受。心里也难受。”
这样悲痛绝,郦南溪的心里亦是伤心不已,却不知怎么安她才好,只能一遍遍说:“不怕。不怕。他知疼他,以后还会来的。”
郦竹溪神直直的看着床尾的帐幔,任由鬓边的汗一落也不理会。听了郦南溪的话后,她空茫的神汇聚了一的神采,讷讷说:“是西西啊……”
郦竹溪本听不安的话语。她趴在郦南溪的肩膀上,哭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