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看局势无法缓解,轻声和沈青宁:“还在睡着。夫若是太大声了,怕是会吵到。”
哪里就会有事了?”
“亲外甥”三个字让沈太太先前对郦南溪升起的那怒意渐渐消淡了些。是了,那重芳柔就算是国公府的人,但那些人与国公爷夫妻俩关系并不投契。反倒是沈二郦竹溪,与郦南溪一直妹深。这件事中,郦南溪的立场其实十分明了。
“自然是要见一见的。”郦南溪微笑,“不见一见她,我怎么能够知她如何会狠得心去害我的亲外甥。”
沈太太看着儿这样,很是心疼,但也知这个时候在这里反倒让沈青宁更难以平复心。吩咐了边的妈妈在这里好生看着,沈太太带了沈青河与郦南溪了院,独留沈青宁一人在那边平息伤痛。
沈青河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比起郦南溪来还要大上一些。此刻被母亲这样在郦南溪面前数落,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气:“我哪里知那是个惹祸?上次、上次我自己也不小心吃了。结果就、就成了那样。”
“你个混账!若非你了这样的事,家里哪就要遭受这些了!”沈太太抬手打了他几,哀叹不已。
在院中栽有槐树的院中一角有间小屋,原是这个院的柴房,后来这被改花园,那里就腾了来,平日里会临时搁放一些花草和树枝。
“刚才是我迁怒了。”沈太太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与无奈,“但是六,请你也谅我这母亲、祖母的心。谁看到家里接连事还能忍着?我这也真是……真是不知什么好了。”说罢,她再次愤怒的看向沈青河,“你看你!若非你惹上那么一个人,家里哪会是现在这个样!”
郦南溪看着前的小。
“可那也是那个女人的错!你弟弟什么事?宁哥儿莫要再冲动了。且歇一歇吧。”沈太太苦劝。
之前她也曾对沈太太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盛怒之沈太太未曾答她。如今看她再次问起,沈太太便:“人就在花园的柴房里关着。六想见她?”
沈太太心里的芥这才消失了些,跟边的妈妈低语了几句后与郦南溪:“人还关在那里。只不过半刻都不消停,莫要被她那些话气到了才好。”
凝神看着那一株株的花朵,郦南溪问:“不知重芳柔如今在哪里?”
沈府的路不算宽,平日里都是用花盆装了花摆在路两旁缀。如今那路边的花不知是没人照料亦或者是天气太寒,已经呈现了颓势,花不再艳微微垂了。
沈家的花园颇大。夏秋三季这里花团锦簇繁花似锦,十分漂亮。到了冬日里,因着四季常青的植株众多,倒也依然生机盎然。
听她说起郦竹溪,先前震怒到几乎发狂的沈青宁这才慢慢止歇来。再次摸了桌边坐,他喃喃说:“是。不能吵到竹儿。她现在得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吵了她。”说到后来,他悲痛难以压制,捂着脸再次呜咽着哭了起来。
如今那间小屋里不若平时那般安静,不时的传咒骂呵斥声。守在门的是四个肩膀浑圆的壮婆,每人手里持了一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