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曾文灵边的年轻妇人笑着与郦南溪:“六如今要去哪里?不知那玉兰院可是在这附近?”
因为陌生人都是宾客,所以重芳婷也不好太过直接的去指责对方这般无礼,只好将事与郦南溪说了。
赫然便是曾文灵。
梅江影见屋里有姑娘们悄悄透过窗来看他,很是不耐烦,转绕到了假山后让石遮住形。一转的功夫才发现,郦南溪不见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与梅江影辩驳:“奇怪是奇怪。不过六爷他事偶尔也会随心所一次,不见的就真有什么缘由。三公无需考虑太多。若真有事了,再仔细考虑也不迟。”
曾文灵本是打算跟了母亲赴宴。哪知昨晚曾太太忽然不适。曾文灵好不容易可以来重家客,自然不肯弃了这个机会,就央了嫂来陪她。
郦南溪倒是知重廷川将人请了来,却并未问重廷川缘由。想他和梅江毅没甚瓜葛,也不知闹这一招是为了甚么。听闻梅江影这么问,她就顺势了。
郦南溪知晓,原本老太太办这宴请就是为了看看曾文灵如何。即便她家世好,若是不合适,老太太也不会允了重家七爷和她的亲事。
说话的人便是曾文灵的嫂,庄明誉的庄明心。
看到正主来了,郦南溪倒是没有如以往对她不理会,好歹朝她了。
郦南溪本就知是重廷川写了帖的,但看他这么问,便知刚才他在假山后的时候没有听到她和重芳婷的对话。
曾文灵冷笑一声正要开,被她旁边的人了手臂。她倒一冷气,刚才要说的话就这么给放了过去没有再讲。
郦南溪和梅江影侧首看过去,方才发现重芳婷所说的那人是谁。
听他语气里很是自得,她就也没直说自己知,只随便列了几个名字:“老太太?又或许是二太太罢。”
还不死心。梅江毅虽然还未定亲,但重芳菲是订了亲的,年后就要嫁。这个时候如果了什么事,那可真是麻烦。
梅江影话还没有说完,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左右四顾了,看到郦南溪在哪,他就追了上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边,与她说:“你知是谁请了我二哥来的罢?”
先前两人在说话,重芳婷就没有挨近,只在不远的后跟着。此刻两人都没言语了,重芳婷就快步跟了上来,拉拉郦南溪的衣袖,指了旁边说:“六看那边,有人盯着您呢。也不知是什么的。”
因着心里想着重廷川,她此刻的笑颜尤其明媚。梅江影看得愣了愣,讷讷颔首:“那就好。我就是想……问一问罢了。”
庄明心年初产,发福了些,不过眉依然清丽。她知晓曾文灵曾经对卫国公有意,但梁家是她外家,重家大太太梁氏是她亲姨母。再怎么说她也得帮着看
“非也。本不是二房的人。”梅江影摇笑了声,见郦南溪扭看他了,方才:“我二哥的帖是国公爷写的。你说奇不奇怪?也不知这是闹的哪一。”
但这事儿郦南溪不好,也不得。于是只淡淡了,她和梅江影了句“您自便”,就打算去看看中午的餐碟盘准备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