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听到回话。张老太医转脸看过去,却见重廷川睛泛,竟是似有泪意。张老太医顿了顿,就没再去打扰他,转而吩咐丫鬟们准备好温汤药。
明灭的烛光中,抬便是熟悉的账。想要侧首看向边人,却脖颈酸痛疼裂未能成行。好在他发觉了她的意向,主动凑了过来。
“慢慢来,别急。”男人沙哑的声音在旁响起,“别急。”
郦南溪先前昏昏沉沉,诸事不知。如今好不容易苏醒,贪恋他给她的温,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
张老太医一直静静看着,忽地喊:“行了行了。一次别喝太多。缓过来后再多喝。”
重廷川颔首应声。
郦南溪脸颊埋在他的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探手环住他劲瘦的腰。
察觉到了她的依恋,重廷川的手顿了顿,忽地环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张老太医:“喝没关系。不过,要慢些来,一喂去。对了,不能是茶,得是放温了的开。”
郦南溪想要睁开睛,努力了半晌后,却在将要看到光亮的一刹那双被大掌覆住。
她的记忆里,他的手一向很很。这个时候却带着些微的凉,不似平时的度那么。
重廷川也不让旁人帮忙,自顾自的探手揽着郦南溪,用被包裹着,扶她稍稍坐起了一,歪靠在他上。他将杯搁在了床边的小桌上,用调羹一的喂她将饮。
她的太弱,他不敢太过用力。但她分明能够受到他那拥她怀的急切与紧张,还有失而复得后抱紧的渴望。
想要翻翻,可是稍微一动就疼得难以忍受。她只能捺住所有的想法,将呼放柔放轻,借以减缓上的不适之。
接连几声轻言细语,让她的心中涌起意。
郦南溪着实是渴得狠了。在重廷川认真细致的喂中,不一会儿就喝了大半杯。
重廷川看她努力想要与他交的样,心疼的难受,脸上却挂着淡淡笑意,“渴了?我给你些喝。”说罢回望向张老太医。
他这样说,重廷川就将调羹放到了杯里。而后就要扶了郦南溪重新躺。
语是正常现象。躺了这许久,需得缓一缓才成。”
郭妈妈一早就问过了张太医,若醒来该吃什么喝什么。温她是一直备着的,此刻见重廷川朝她示意,这就将那一杯温度适中的谁给端到了床边。
重廷川起给郦南溪掖了掖被角,到了她的视线范围直视着她,温声:“好些了吗?”
郦南溪昏昏沉沉的醒来,全的筋骨都在叫嚣着两个字,疼痛。她只记得自己被推了假山,但是被推后落地的瞬间却记不清了。
待到初时的难受稍稍平息后,郦南溪这才发现自己指尖传来的温度。这般的是她所熟悉的,分明是重廷川的手。但这度和她记忆中却不甚一样。
郦南溪想要开说话,嗓哑一个字儿也说不。
郦南溪了,待他缓缓将手拿开,这才将双睁开。
“我没事。”她轻声说着,“我很好。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