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个文静的荷珠帮重廷川宽衣更衣过，她的心里就莫名的有些难受。可重廷川已经待她够好了，这话说来太小家气了些。

重廷川一看她这模样就知她想起了什么。他在院里等她许久，为的就是把刚才没有说过的话讲完。此刻他微笑着追了过去，“你且听我说一说。若我说的话让你有半的不喜，你只罚我就好。”

见到重廷川后，郦南溪的心彻底平静了来，就将刚才的事与他说了。

说

重廷川见她震惊且意外，甚是喜，轻捻着她小巧可的耳垂低笑：“当时还未择谁世合适，我和哥哥……”

“没有。”郦南溪笑：“我听着呢。六爷那边我和他去说。您放心。”

“怎么样了？”重廷川大跨着步而来，“那边的事你无需多。知个事大概就罢了。刚老太太还遣了人来说，那些事你莫要搀和去。”

男人说的太快了些，郦南溪狐疑问：“当真？若我有半不喜，都可以作数？”

郦南溪原本是不习惯于姨娘这样唠叨的，家中的亲人没有一个是这样的。但，奇异的是，听着这琐碎的关怀的话语，之前她犯堵的心如今竟是慢慢平复来了。

她讷讷说了半晌，忽地想起来郦南溪一直没有开，抬去看，见郦南溪正盯着她看。

“九岁？”郦南溪不敢置信的抬看他，“怎么会是九岁？”

于姨娘低眉顺目的站着，看着脚前的地面，“……天气凉了，六合该注意着些，平时不要只顾着好看就穿的少，往后伤了吃亏的是自己。还有六爷。他大冬天的也就穿一，说他穿的少他又说不冷。您说，怎么就有那么死鸭嘴的呢。明明冬天那么冷。现在天气转寒了，您……”

郦南溪的心里终归还是有些不得劲儿的，就默默的朝屋里行去。

在这静默这种，郦南溪第一反应就是和他说一声刚才看到于姨娘之事。但，在瞧见他的衣带和衣襟后，不知怎地，走之前的那些绪就都冒了来。

郦南溪听闻后意识的问：“哪年？”

等了半晌还没听到她开，他自己先忍不住了，问：“你还没有问过我，荷珠伺候我是在哪一年。”

郦南溪回到石竹苑后，刚院门，就见院中的石桌前站着个大的影。

句西一句，扯了很久。无非是让郦南溪不要和梁氏正面起冲突，不要和梁氏对着来，不然的话到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那是自然。”

“就是九岁。”

而后，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郦南溪绞紧脑汁去想。可她刚才想要知的都已经问过了。再多细节，她也不想去提。

于姨娘讪讪笑了笑，“我是不是太唠叨了些。”

重廷川紧紧盯着她，唇角笑的：“我九岁的时候。”

重廷川看她又兀自纠结开了，知晓小丫怕是钻了角尖没有想到最关键的地方。

“哎。”于姨娘看郦南溪是真没生气，且还愿意帮她劝重廷川，心里就兴了。想想自己刚才说了不少的话，她忙：“那我去事。忙着。”这就请了郦南溪先走。她则在原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