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屋里重新归于平静,郦南溪坐在窗前,总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觉。
听闻这话,岳妈妈心中了然,知晓郦南溪说的是二老爷莫不是待曼姨娘比对二太太徐氏更好。
看郦南溪在翻看账簿,岳妈妈就上前给她磨了墨。待到墨汁足够了后,岳妈妈就赶紧到院里去叮嘱丫鬟们了。
郭妈妈看郦南溪害羞,不肯让丫鬟们给她换衣裳,就亲自给郦南溪换了。又连连叮嘱了郦南溪好多,这才放心的亲自去给郦南溪洗衣裳去了。
如今听闻岳妈妈在旁说吴氏事不太妥当,郦南溪倒是慢慢回了神。
不知怎地,今日小腹一阵阵的收紧隐痛,很是不适。
“今儿的晚膳可曾准备了?”
郦南溪轻轻颔首,这事儿就没再多问。
瞧着天边泛红的云彩,看着院里洒的大片的橙红的亮光,郦南溪这才稍稍的将思绪收拢。而后暗不好,忙将岳妈妈喊了来。
当时重廷川才十岁,三爷才十五。
小薄被就罢了,郦南溪的衣裳是没法再穿。
岳妈妈这便晓得郦南溪是让她去敲打敲打那些乱嚼的丫鬟们,就赶忙应了来。
她轻了眉心,暗自己果然是神有些不济了,居然说着话的功夫都开始神思游走。
――她是知自家姑娘的。往年的时候都未来葵,这可是一回。
前些天吃了药后明明好多了的。
“五事固然不太妥当。但,有些话还是不要轻易议论的好。”郦南溪说:“妈妈平日里多着院一些,莫要让她们平日里太无忌惮,只顾着逞一时的之利而说的太多。若被人抓住了把柄,往后怕是后患无穷。”
其聪慧,府里上都很喜他。
醒来之后,一片濡湿。
金乌西沉。
“三爷的事,原先是在府里被禁的,不准人说。倒是没料到居然被二太太给说了来。”岳妈妈叹。
好似有放了心,又好似更为紧张了起来。
哪知就了那样的事。
想到当时吴氏说的那些话,暗指自打曼姨娘故去后二老爷才转了,郦南溪不由问:“二老爷极其看重曼姨娘?”
岳妈妈便笑了。
郦南溪稍微动了就发觉不对劲,赶忙叫郭妈妈。
“怎么会呢。”岳妈妈不甚在意的:“曼姨娘再好,再被大家所喜,二老爷自幼被老太爷亲自教导,断然不会妾灭妻的事来。”
毕竟是极其看重喜的一个儿。就这么没了,谁也接受不了。
一时间怔怔的理不绪,竟是这般坐着都耗去了好些时候。
想想之前两个说起的那些话,岳妈妈又:“其实二老爷大变,婢觉得还是和三爷忽然故去有关系。”
郦南溪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便叫了人来,给她在又铺了一层小薄被。待到东西铺好,她方才沉沉睡去。
郦南溪看过账簿后又看了会儿旁的书,觉得发了,这便去了榻上稍作休息。
郭妈妈闻讯赶来,看到郦南溪的小薄被有沾了红,很是欣喜,连连说着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