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今日早晨金盏悄悄说的昨夜里绿萝苑中传来的争执声,郦南溪心中有些了然,便捺诸多思虑,笑着与他说:“正是。不知太太如今可在里面?”
重廷帆细观郦南溪神,忙:
一来,他们年纪大了,留京读书利于科考。二来,他们也是打算在京城守着妹妹,免得她们被人欺负了去。
因为妹妹们都嫁到了京城,郦陵溪和郦云溪两个就也没有再回江南去,而是留在了京城读书。
只不过吃了没几,郦南溪就再也不肯动了。趴在他的前磨磨蹭蹭不愿意动,舒服的寻了个位置睡着了。
待到郦南溪停步转过来,重廷帆有些犹豫的问:“听闻六的三哥正准备考国监?”
早上重廷川起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动作稍微大一就让她醒了。他自顾自的穿好了衣裳,轻手轻脚的了屋。就连洗漱和用早膳都是在外间行的。
只不过她刚走了几步,就听重廷帆在后面喊她。
见他提起儿女,只略过了吴氏一个人,郦南溪知晓他中的失望怕是因了吴氏而起。
昨晚上吃的有些太少,又起得较晚,还真是有些饿了。早膳的时候,她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粥。停了筷后,郦南溪看时间不早了,再晚的话怕是要耽搁到了晌午。这便换了衣裳往木棉苑去。
“嗯。”重廷帆笑得温和,“大家都在。只我需得收拾准备一会儿走了。”
郦南溪没料到重廷帆会帮忙考虑的这样多,意外之不由怔了一怔。
重廷帆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郦南溪,脸上的憔悴之还来不及掩去,只能笑着与郦南溪寒暄:“六可是来给太太请安?”
“是的。”说起自家三哥,郦南溪的神不由得放松了许多,脸上也带了笑意,“现在已经留在了京中,正在备考。”
郦南溪看了他的疲惫,心里暗暗一惊,暗昨日里看到重廷帆的时候,他还不是这个模样。
郦南溪关切:“不知月儿如今如何了?”
他们夫妻间的事,她不好过多置喙。
他知晓女儿了事差丢了半条命去,心急如焚,所以跟国监告了一日的假陪陪女儿。今日可以晌午后再回去。
郦南溪打算晚一些再去看看重令月,与重廷帆又寒暄了几句,这便打算离去。
父母已经在江南了。若他们也在那么远的地方,西西和竹儿有什么麻烦,一家人可是都没法知晓。
听闻郦南溪的回答后,重廷帆斟酌了说:“我还有些考国监时候用的书籍册,不知是否得用。”
。
见她如此,重廷川也舍不得再迫她。把她放到了床上后,他赶紧吃了会儿,这便回了床上拥着她睡了。
路上的时候,郦南溪恰好遇到了刚从木棉苑来不久的重廷帆。
提到重令月,重廷帆的神十分复杂,有些兴,又有些失望,“好多了。昨日里我一直陪着她,倒是睡得安稳。博哥儿还过来陪了她一会儿。”
没有听到丝毫动静的郦南溪一觉睡了个饱。迷迷瞪瞪睁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