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小姑娘微微低,脸发红,也笑了。又往拉了拉衣袖,试图遮住手上的紫红花汁。
郦南溪正被梅江婉拉着继续前行。
若没猜错的话,他当时在外院时的位置应当离垂花门最远。又不耐烦和那些文官让来让去的,就索等他们都走完了才跟过来。
评判之人据花的好坏,自己在纸上写了给每一个花列的优劣等级,而后搁置到托盘之上。最后没个花来计算得了多少优、多少良。诸如此类。
就在女孩儿们俱都为了自己的花朵而认真剪枝拼的时候,院中的某一角突然响起了惊呼声。
她心知女孩儿们这般的争好胜,一来是为了博个好名声,二来,也有心想要在梅家人跟前展现一技艺。谁都知晓梅家的二公和三公均为说亲。这次可是极好的机会。
梅江婉暗松了气,也笑,“这就好。”
郦南溪摆手笑:“你不用担心。本也没甚么,不过几句话的事罢了。”
郦南溪本无意夺冠。
梅江婉讨好的和梅太太说了两句话,这便拉了友人们顺着墙边儿跑到了院中自己的桌旁。
“啊!怎么回事?”
这时候郦南溪已经到了自己的桌案边。就将花到了自己的荷包里,全神贯注的将心思搁在了花之上。
郦南溪心明了,朝重令月笑了,无声的说着:谢谢。
女孩儿们等到那些人都走去了,凑着小婢和小童们撤离的时候,方才悄悄的走了玉荷院去。
“我也不知。”郦南溪说着,斟酌着:“或许他是怕麻烦。”
故而在花的时候,郦南溪刻意低调,将花朵搁置的顺却又留一两个不足之。这样一来,得第一是不可能了。但是得一个让人称赞的优,却还是不难的。
若有并列的第一名,则将这些并列的花再拿到采莲院中,再次行评判。最终择最优的一支。
柳平兰却是又:“卫国公位权重,本该走在最先,不知为何排到了最末一个?”
一院,梅江婉就遭了梅太太一阵数落:“你将客人们都带到哪里去了?竟是差一赶不上比试。还不快去!”
她回望了望,就见重令月正在旁边坐着,沾了紫红汁的小手有不自在的来回搓着,大大的睛虽然在看着前面,却不时的朝她这般瞄过来。
郦南溪正快步行着。突然,她的衣角有些发紧。紧接着,旁边过来一团的东西,直接到了她垂着的手里。
女眷们的花虽由男客们帮忙评判,却因男女大防,并不会让男客与女眷们直接相见。而是将花列上序号,每个放在一个托盘中,盘上搁置了刻有相应序号的木牌。再由小婢将好的花拿到采莲院中。
她意识的拿住,低一看,才发现手中的竟是一团紫茉莉。许是因为在手心里搁的时间太久了,又已经沾了汗,烂烂的没了样。
既是如此,郦南溪又怎会和女孩儿们去争抢?倒不如将机会让给了旁人。
梅江婉想了想,说:“也是。为何大人们和三哥都在他前面?”说着就去看郦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