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也不等向妈妈作甚挽留的话语,径直顺着来路往回走。
“莫急,稍稍等我一。”
“好。”郦南溪不住,“就这么说定了。”
这很好。
许是阳光太过灿烂的关系。他望向她的时候,澄澈的睛尤其的亮。好似她整个人都能映他的中一般。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将他想要的答案都说了来。
“我知。”重廷川:“若真相见,就尽量不要让我知。我知的话,是断然不会答允的。”
郦南溪没料到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来,不由侧首看他,笑得眉弯弯。
看到郦南溪院,向妈妈撩了帘朝里说了几句话。待到郦南溪走近,她已然放帘朝这边看了过来。
话语已毕,她忽地想起来一事,问:“刚刚在旁笑的可是你?”
刚行了没几步,就听旁边传来了一声极轻的笑声。
因为之前重廷晖行事颇有分寸,并不似梁氏和重芳苓那般,所以郦南溪对他的印象不差。见状说:“九弟怎么过来了?之前我竟是没有看到你。”
郦南溪和他别后,就又爬回床上睡了会儿。待到睡足了,这才起穿衣洗漱,神抖擞的往木棉苑去。
他很满足。
她到的时候,向妈妈刚从梁氏的屋里来。
至于其他,他并不求。
郦南溪知晓,自己如果真的过去“等会儿”,那这时间必然不是“稍微”就能形容得了的。
郦南溪也不回,直接了院。只不过走了没多久,就有人从后面步履匆匆的追了过来,连声轻唤。
重廷晖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边,闻言温和的笑了,“正是我。因为木棉苑里都是母亲的人,我想着唤了你来说话恐怕反要给你惹了麻烦,故而想着走来再说。”
郦南溪听着这清朗的声音十分耳熟,就暂且停了脚步循声望过去。便见一名少年正从后快步行来,姿气度儒雅。
她这笑眯眯的小模样让重廷川忍俊不禁。
如今,终究是有人将他搁在心上,为他的琐事而忧心。
第二日一早,重廷川就起去了里。
“原是六。”向妈妈笑:“来的可是不巧。太太刚才说要歇歇,如今已经躺了。不如去旁边稍微等会儿?”
心里冷了许多年,被人放弃了许多年。
重廷川拉过她的手,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里。受着那的纤纤指尖传来的温度,他的心也渐渐趋于安宁。
前自己去找于姨娘的事,虽然他没问,但郦南溪还是解释了:“我想着你们都好好的。所以自作主张了。”
他相貌隽秀,穿着月白撒花缎面长衫,急急的解释着,笑得有些羞涩,有些腼腆。
对着这样的一个少年,郦南溪当真是半儿责怪的心都
正是九爷重廷晖。
故而她婉言谢绝:“可是不巧了,我还有事。原本说了让铺里的事过来见我,等怕是就要到了。还得劳烦妈妈和太太说一声,就说我实在有事脱不开。看看太太什么时候有空,我晚些或者明日白日再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