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之前已经听闻四姑娘说起了来龙去脉,此刻便:“西西你莫要乱说。虽然六儿说事是五儿的,但六儿的话又能信的了几分?不如把事交给老太太,让老太太来断个分明。”
东西是在国公府里给了西西的。
西西今日走这一趟怕是累着了。不若回去歇会儿,晚上过来用膳。”又喊来红梅让她将郦南溪送了院。
四姑娘不敢置信的看着郦南溪,悄声问:“你确定是五妹妹?”若非如此的话,西西刚才不会这样说。
“翡翠楼?”顾妈妈仔仔细细的看着,“好似是翡翠楼的刻印。”
没有哪个人家给女儿想看夫婿的时候会和儿郎本人去谈,必然要通过儿郎家中长辈。过不了家中长辈那一关,婚事本说不成。
“你即刻去寻杏梅,与她说一声,这事儿切莫声张,只说那东西是我给西西的。再把东西交到西西的手里,叮嘱她,务必要保妥帖,半也别伤着。”郦老太太拈着手里的菩提手串,声音沉稳而又带了一丝无奈。
虽说庄氏有时候太过冲动了些,可这一次郦南溪也不得不承认,她和母亲的想法一致。
老太太将郦南溪留的耳坠放到顾妈妈手中,压低声音说:“你看这坠,底刻的什么?”
庄氏气:“这事儿还需要和西西商议?她才多大!她即便拿定了主意又如何?就我说,一定要和老太太讲。没理被人欺负到上了还忍气吞声。”
但她颇有顾虑,“如今国公府的太太怕是看中了五。倘若如此的话,祖母想必不愿手这件事。”
郦南溪这话乍听之还没甚么。仔细一思量,却大有文章。
国公爷再有手段,有些事也是无法自作主张的。
“莫七?”顾妈妈大惊,“他不是自打将翡翠楼盘给别人后就不动手了?”
究竟是什么人,既能让手人自由国公府,又能得了莫七亲手的首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均是如此。
即便贵为皇亲国戚,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那新东家的份能够遮蔽到如今,此人必然极有权势,不容小觑。
“嗯。”郦南溪轻轻颔首。
郦老太太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当年圣上还是太的时候,本是心仪另一女,最后也是不得不娶了重家女。不过帝后二人这些年来相敬如宾,倒是颇为和乐。
郦南溪一回到院,就被母亲叫了去,细问今日在花厅里发生的事。四姑娘还和郦南溪商议,事要不要告诉老太太一声。
“没错。”老太太沉:“看这雕工,若是没错的话,应是翡翠楼以前的当家人莫七所。”
郦南溪苦笑不已。
“所以说,这东西的来源十分费思量。”郦老太太沉声:“除了翡翠楼的新东家,怕是没人能够请到莫七来这个。偏偏没人知晓翡翠楼的新东家是谁。”
郦南溪走后,顾妈妈也是十分不解,细问缘由。
翡翠楼名声响亮,京中权贵之家的女眷都以得了那里的首饰为荣。即便这样,翡翠楼转手四五年了,新东家是谁依然没人知晓。
比如自己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