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重廷川脆利落的拒绝了她的提议,“我的屋,旁人不得。”
郦南溪紧盯着那白玉碗,直到走过去将它拿在手里,依然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那个案几上摆着的东西,着实有熟……
万全心大喜,望向郦南溪的时候更是与上次不同。他恭敬的请了郦南溪,而后将门从外面虚掩上。
“可我……”
郦南溪心知他们并不是恶人歹人,不然的话,庄明誉本不会放心的把她单独留在他们的宅里。可如今让她在屋里与一个陌生男单独相,她还是万分的不自在。
碗中形与当初大差不多,只是那时候撒在上面的雪早已不见了踪影,而那原本青的小草此刻也已经蔫的耷拉了脑袋。花保存的很好。须知花一旦透,上面的叶就会变得十分脆弱,稍稍用力
常福之前心里就憋着无数的疑问,现在看到万全的行事之后,心里的问题愈发多了起来,赶忙唤了万全到一旁细问。
“他确实错了。”郦南溪脸有发,别开视线选择了实话实说,“只是他若不去,我和必然要被人埋怨。对方是侯府,我们等闲招惹不得,且也不愿连累家里人。还望大人网开一面,帮帮我们妹。”
“我尚还在院外等我。”郦南溪转过来望向屋中男,“不知大人能否让她来陪我?”
这碗正是当初雪时她了花让人送回宅的那一个。
“很快就好。”
重廷川说着,抬指抚过纸面,又望向前笔架,有些拿不定主意画这样一个的小姑娘应该用哪一支。
――这纸和平日爷练字练画时所用的不同,是前些时候陛特意赐予爷的。可他每天画纸铺开无数次,早晨怎么铺着的,晚上怎么收起来。几日了还没个结果。今早更甚,直接说先不用铺了。
“不若你帮我一次。”重廷川缓缓说:“你帮我一次,这事我便再不追究。”
如今郦七姑娘来了,事可算是现了些转机。
偏偏这是皇上的命令,违背不得。
万全透过窗往里一瞧,看重廷川走向桌案停在了铺开的纸张前,顿时有些明白过来。
郦南溪很是意外。她不知自己竟然还有可以帮到他的时候。正要细问个究竟,谁料对方本没有等她,已经径直回了屋。
郦南溪自认自己再没什么欺瞒的了,很是坦然自若的回望他。
深沉,有着刺穿人心的了然与镇静,好似能够看透所有的遮蔽与掩盖,让一切都无所遁形。
“你居然把它带来了?”她错愕的问那立在桌案前的男。
屋门关上的瞬间,郦南溪看到的便是万全被常福拉走时的模样。
重廷川没有开。
这里与寺寻常的客房大致相同,有一桌一椅一柜。只不过更为宽敞,占地足有她的两间那么大,看着倒是有些太过空。好在窗多了一张金丝楠木的案几,让这里显得稍微雅致了些。
他还从未画过女。
郦南溪看他在自己的事没空搭理她,就自顾自的打量了这个屋。
许久之后,她终于等到了对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