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衔宇短暂地愣了一,明明只是为数不多的相,他却第一时间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
一个全心全意地着自己的人,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普通呢?
而此刻,面前这位迷失了方向的兔,似乎也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不可动摇的意志,才能成为诸多风浪里颠簸的船只追寻靠拢的灯塔。
在她潜意识的种种选择皆指向自利益时,这世上就再不会有人比她更特别了。
“是啊,”他弯,笑容再无一丝阴霾欺骗,“突然发现,有些东西即便看不惯,但架不住它确实好用啊。”
同样指向她的,在灌满了她的需求后,和她自所拥有的一起,溢,反哺向他们。
沉默又显得忧郁的阿越,大又显得自卑的仰光,冷漠又格外温柔的伏曲,恶劣又渴望被的林琅,以及看似开朗实则自厌到极致的涂衔宇――
“我会帮你找到他。”一曲终了,沉寂的空气中似乎还震颤着那令人叹的生命力,涂衔宇移开琴弓,抬看向对面的沉汨,笑着开,“层有层的渠,底层也有底层的智慧,我会向你证明,能帮你的不止有林琅。”
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在玻璃拉门被打开后缓慢溢散、稀释,额上残留的那柔温却变得灼发起来。
“我也想证明给你看,我确实是一只不普通的兔。”他将琴放回琴盒,起走到她面前,低在她额落一吻,“在我真正得上它之前,还要麻烦你替我继续照顾它了。”
正因为被这样烈地着,她才有了烈去他们的勇气。
类天之骄的非人类的独特引力,而是,她被自己发自心地着。
他正安全地、自由地、不被迫地朝着他所梦想的、五彩缤纷的世界,快乐地发足狂奔。
他可以看不惯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父亲作为圈最底层一步步走到如今地步所展现来的智慧与手段。
某种无法言喻的觉,正顺着那缓慢而温柔地朝着她四肢百骸淌而来。
“所以,”沉汨看着他,问,“准备好接受了吗?”
谁能想到,蛇蛇竟然是人夫属呢?
对他们而言,她既是疲惫到极致、绝望到极致时寻到的一避风港,也是在获得勇气与动力后重新发的新起。
你从来都不是一只普通的兔。
但当你真正开始学着接受自己、去自己、为自己而活的这一刻起,你才真正地成为了一只了不起的兔。
比如权势,比如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