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咬破了？”

        莲凑得很近，埋在他打量他。真司不好意思地别过，莲轻笑一声，最后笃定地说。

        “……没有，只是破了一。”

        “那不还是咬破了！”真司瞪了他一，抬脚踢他，穿好松垮的衣服，不不顾地把已经解开的莲推开。莲拿他没办法，拉上拉链，跟着他站起来。真司跑到厨房去收拾桌面上散落的面团和面粉，那都是饭的准备，因为莲回来太早还没有整理好。真司一边这面团一边小声问他：

        “因为这种关系才搬家吗？完全没想到，莲居然是这种人。”

        “不然怎么办？难你想待在花鸡贼吗？”

        后面半句话没说来，莲心想：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花鸡看门，到时候恐怕就比现在还要吵了。没想到话没说，真司就生气得不行，龇牙咧嘴地瞪着他反驳：

        “话说得真难听。不对啊，如果我贼，你不也一样？莲是个放利贷的家伙，光明正大抢我的钱！”

        “……随你怎么说。”

        不仅抢你的钱，还抢你的人。莲心想，上次把人从真的放利贷的坏家伙那里捞来可费了不少心思，结果真司这个笨还声声说莲多闲事，怎么能像土匪一样把他拽来了，他是为了帮助别人才借钱的。

        真司看到莲脸铁青，不知他在想自己的事，以为他在为自己说过的话生气，瞬间来了兴致。以往他只觉得惹莲生气真是对不起莲，可是今天被莲咬了，绝对不能白挨那几吧？他笑嘻嘻地对莲说：“喂，说好了，要不要打赌？从现在开始，谁先开吵架就是输了。输了的人要让对方在脸上写字，写什么都可以。要着满脸墨门哦。”

        “鬼才跟你打赌，幼不幼稚。”

        “不可以吗？”

        “……你兴就好。”

        家里一切妥当。白天秋山莲很少在家，要么在维修厂帮人修车，要么就是在人间蒸发的状态，就连周末也是，真司打电话也很少回。自从真司跟他大吵一架之后，莲怕真司担心他，就会时不时发送一条短讯报平安。不过，他确实不想接真司的电话，谁让那家伙总是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一会儿是家里煤气灶又打不着了，一会儿是特价生鸡没有抢到，只能凑合吃隔夜的煎，一会儿又是隔三浦太太要请他们吃晚饭，为了回礼，到底是买一束康乃馨还是郁金香好呢？三浦太太好像有花粉过症，要不然他们还是端一盆假花过去吧……莲提着一人的钢站在欠债人跟前像犯人一样被他盘问，招来好几个家诧异惶恐的目光，多少有些提不起面。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又有好几只睛看过来，他只得别过去，满答应着说“知了”，然后借正有要事在忙，赶紧挂断电话。

        婶婶最近从亚逊寄了礼品回来，有给邻居的，自然也有留给莲和真司的。她还特意在信上写了：“小真啊，要和莲好好相哦。”后面附上大大的叹号写了另外一句话：“尤其是莲，不可以欺负小真。”真司哭笑不得。想到和莲的关系，忍不住脸颊通红，然后在回信上写：“放心好了，莲已经变了很多，现在我们不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