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到凌鸣铮的书房时,终究还是误了时辰。
元儿察觉到她的不安和害怕,叹了气,忍不住放缓了语气:“无论是丽姨娘还是凌城主,都是你的主,即便你心中存有对他们不敬的想法,只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怎能宣之于?更不该对这里的任何人说这个想法。”
……
元儿帘一垂,对玥珂:“玥,还不把你受了罚的贱乳来,让家主一观?”
凌鸣铮坐在书案之后,听见响动声,也不抬,只隔着的案牍淡淡问:“怎么迟了半刻?元儿,我可记得你最是守时的。”
动作一顿,船也不划了,不可思议地回过来盯着玥珂上打量了半晌,犹豫着言又止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前在姨娘面前你已经犯了错,到现在是这样,如果不懂得在主面前作乖顺服从的模样,恐怕还要吃许多苦。”
元儿手中动作一滞,有些懵然地回过去,却见玥珂惊恐地捂着嘴,睁大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慌张得连连歉:“啊!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我这个份,是不是不该唤你……对不起啊,我不知,我再也不……”
“回家主的话,兰姨娘赏了规矩,玥在湖心亭受罚,可罚期将尽时,丽姨娘忽然到来,不问缘由便赐了玥蜡罚。”
玥珂呜咽一声,婉啭,如泣如诉。她从冰冷的地面上直起上半,羞红着脸起脯,任由自己被滴溅了无数蜡油的彻底袒在凌鸣铮前。
玥珂照着规矩,从书房房门起就跪伏在地,犹如母狗般跟在元儿后书房面见夫主,双乳垂在,裹了一层红烛蜡壳的乳尖堪堪及地面,随着爬动的动作,一一摩着冰凉的地砖。
“元儿,谢谢你,原来凌府也有好人的呀。”
凌鸣铮的视线在她前连一瞬,转而勾唇一笑:“倒也别致可,爬上前来,让为夫一观。”
“这……”玥珂闭着睛捂着脑袋,蜷起疲惫:“好复杂啊……我想回家。”
“无妨。”元儿回过去,轻声:“只是我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听见元儿指责自己犯错,玥珂意识捂着嘴,睁大双无措地望着她。被迫为的这些日,她犯了无数错,每一次犯错都会被狠狠责罚,以至于到了现在,她一听见“犯错”二字就浑肉一紧,开始惴惴不安自己又要面对怎样残忍的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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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罚?”凌鸣铮的声音明显一沉,问:“赏在了哪里?”
只见人不着寸缕,不盈一握的小酥乳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蜡泪,两枚小巧可的乳更是整粒被蜡壳包裹得严严实实,凹凸不平的蜡壳让一对乳看上去凄惨可怜,颇为惹人怜。
元儿恭恭敬敬一福,毫不犹豫地把锅甩给丽姨娘:
“可是,我……”
元儿打断她的话,又:“丽姨娘逾矩惩诫你一事,即便你心中不愿城主为你主,也该为自己留有后手,毕竟方才你确实坏了规矩对主恶言,丽姨娘张氏为人飞扬跋扈,心狭窄,必定会寻了机会上城主面前告你的状,你如果不想因此受罚,唯有先让城主看见她对你的所作所为,让城主先责罚她才是。”
你回不去的。元儿无声地叹了气,把残忍的话咽回肚里,心知劝无用,只温声告诫:
玥珂了又一摇,半晌无话。元儿也不知她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耳中,也不再多言,回过去继续划舟,谁知过了片刻,竟听玥珂细弱的声音从后传来:
“任何地方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即便你心里恨毒了这里,但只要你留在这里一日,想要活去、或者想要活得更轻松一些,便要遵从此地的规矩。如果能学会取悦城主,想必你能不必再吃许多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