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仆妇合力抬来一人的清晰大镜，竖在玥珂前，温清琬扳起她的脑袋，迫她直面镜中的自己。

        她太过激动，言语混乱声音急促而凄厉，双目都变得通红，凌鸣铮却只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是这样的。”

        玥珂底的羞愤和无能为力极大取悦了温清琬，只见她勾了勾唇角，扔开玥珂起走到凌鸣铮面前，恭恭敬敬地一福：

        “爹……您听到了！”玥珂紧紧揪着温如霆的衣袖，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我可以回来的，只要您同意……”

        “不——”话音刚落，只见玥珂恍然回神，上前死死拽住温如霆的袖摆，泪雾盈眶：“爹亲为何要与玥儿开这种玩笑？玥儿知，父亲当初送我去是迫不得已，玥儿从未怪过父亲，如今凌城主大发慈悲，愿意放玥儿回家，只要爹亲愿意收留——凌城主，你说过的、你答应过我的，你告诉我的父亲啊！”

        “认命吧，这就是你。”清琬贴在她耳边，轻声慢语中尽是赤的恶意：“一日为，终生卑贱，父亲最重名声，不会再认你了，东城也已经容不你，温府更不可能接纳一个没有价值的贱，回你该去的地方吧……”

        可玥珂却像看见了世上最可怕的画面，尖叫着闭上睛，发了狂似的甩动双臂试图推开清琬。

        “凌城主，蔽府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开始行礼了。”

        “不……不是的。”玥珂不住垂泪，声音越发凄绝悲苦，心脏迅速被名为恐惧的绪所笼罩。她用力摇，仿佛这样就不必面对残忍的现实：“爹！我还未行断礼，更未与他同房，什么都还来得及……您让我回来，在家中为为婢也好，只求给我一个容之……”

        玥珂悚然睁，与镜中的清琬四目相对。昔日渺若尘埃的温清琬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深深扎心脏，可在众人面前仿佛依然与她妹深，亲昵地贴在她旁。一华服、致繁复的惊鸿髻满珠翠，越发显得她落魄狼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和清琬的份地位完全颠倒，曾经尊荣无双的城主千金沦落为，成为家族的耻辱，庶妹却摇一变成，在上地决定她未来的命运。

        此言犹如一记惊雷从天而降，把玥珂整个人死死盯在原地，过了许久才一脸惊愕地抬起，丽的双不可置信地盯着温如霆：“父亲，您说什么……玥儿没有听清。”

        “卖了女儿，你该难受的不是，是良心才对吧。”凌鸣铮似嘲非嘲地笑了笑，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玥珂上：“可怜了你这如花似玉的乖女儿，这不得不心甘愿地我的妾了。”

        虽然卸去了一象征份与尊容的华服，却平添几分脆弱无助的楚楚动人，不减绝姿容，无端惹动他人亵玩折辱的望。

        温如霆再不看她一，转对凌鸣铮：“惭愧，老夫今日不适，不曾迎接贵客，府中诸事已全权交给小儿泽瑜打理，南城的婚俗规矩老夫也略有耳闻，早已备好家谱和籍，尽凭凌城主置。”

        “你没有听清，我可以再说很多遍，直到你听清楚、想明白为止。”温如霆冷漠地拂开她试图攀上来的手，沉声：“别再叫我父亲了。”

        “不！这不是我……不是！”

        “……”玥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微微张了张，似被什么东西堵住，半个字也说不来。

        “既然了凌城主的，就已经不是我温府之人，从今以后别再叫我爹了。”

        大的镜面中清晰地映照熟悉又陌生影。满墨雪青丝已被削去仿佛象征她早已失去的尊严，目惊心的血红印刺在耳后青白的上，上只有两片什么也遮不住的薄纱，缠在乳阴两，却遮不住充血翘的乳首，两粒殷红被狰狞的黄金乳环所刺穿，怯生生地立着，随着她急促的呼巍巍乱颤。才半日不见，平坦的小腹就犹如怀胎五月的妇人般耸起，灌满了男人的，再往，光洁的玉在贞隐约可见。

        “为为婢你怕是也不了。”清琬冷笑一声，用力拽她的胳膊顺势把她推倒在地，居临地看着她，说：“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这副模样回来，岂不是坏了我家颜面？来人，拿镜来，让玥珂小看看自己如今的尊容！”

自己羞臊得通红的脸颊，话还没说完，就听温如霆轻而淡默的声音从前传来：

        可她的苦苦哀求没有换来温如霆的怜悯，只见他双目一闭，很轻地摇了摇，斩钉截铁：“你已经不是温府的人了，安分些，随凌城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