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储柜里。”
她说好,躺在牙椅上打麻醉。
张着嘴,像个没有的机人任由医生拿着各种工在腔里敲砸撬打。
脑袋被敲得一闪一闪的。整个人晕转向。
中途看陈朱的脸越来越白,医生留了心,柔声说:“有任何不适举手示意,我可以暂停。”
话刚说完,唾的就掉了来。
“……”
这不暂停都不行了。医生让她先漱。
陈朱吐腔的血,几缕鲜红的血从捂嘴的指间蜿蜒落,狼狈地接过医生助理的纸巾掉。
半边脸已经得像猪,齿不清地问护士能不能把她手机拿过来。
聊天框依旧只有那条“生日快乐”,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她已经没有等待的力气了。
将吴潜的微信、INS通通拉黑删除后,才灭手机屏幕。
医生让再漱一次,重新躺好。
陈朱弯的腰突然直不起来,低蜷缩成一团,手指冰冷泛白,死死扣住簌台求救:
“医生,我好痛。”
医生盯了又盯,看看一脸茫然摇的护士终于确定了:“这是麻药失呐!妹你……”
能忍这么久。
牙后的陈朱,过得比寺庙里的和尚尼姑还要心如止。拒绝一切社交,连赚钱养家的兼职工作都不去了。
她给自己定了个期限,整理自己的绪。
期限一过,她还是那个陈朱。
她的想法很简单,因为人总不能一成不变,永远沉溺于失去当中。没有了,就搞事业。事业未成,还是想想现实。
这世上有人活得狂妄,有人活得恣然,有人活得潇洒,有人活得悲苦,更多的是活得平凡。
陈朱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悲苦的那个。
爸爸不在,还有妈妈;家没有了从此颠沛离,起码还能到一个全新的地方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自己虽然是个落魄的富二代,但起码也能生活在红旗底,正苗红的理想青年。
不到拿青赌明天,每天对酒当歌,三五知己,踏遍河山,敢敢恨,不悔当年。
走在大街上都怕被人认来她是江桐那个秦朱。
温室中生长来的一朵玫瑰,只是比较倒霉,不能在温室中长成,甚至来不及长刺,保护的玻璃罩就先碎掉了。
于是,只能自己造一个壳,默默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努力攀爬。
比喻成蜗或是玫瑰,好像是有牙酸。
但胜在她还是积极向上,不至于仇视社会。幻想着自不息,专业领域默默耕耘,或许有朝一日能克过难关,成为时代楷模,一代传奇,别人中的励志人生。
俗称打不死的小。
人生这么长,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些年,她就是以这种阿Q神过来的。
吴潜背叛了自己,起码还留一群曾指导她在实验室里培养起来的细胞。
舍友从外面回来,捧着杯茶。站在床边,对着难得没去实验室,窝在床上摆烂的小白花,很轻柔很轻柔地喊:“朱朱……朱朱……”
陈朱转了个,从被窝里探个鸡窝来,毫无神地耸拉着,目光询问什么事。
“别躺着了。晚上去看电影吧,柔嘉也一起去吧?”说着看向另一个躺床上的。
一个失恋成山人,个牙又多了个山人。实在受不了寝室这终日阴霾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