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厌恶，他还到屈辱。

绵音没有开铁笼的钥匙，只能隔着铁栏杆，把带来的东西一件件从铁栏杆中放笼，其中有上好的金疮药三瓶、她来之前亲手的海棠酥两盒，还有净的新衣裳两套，“我明日还会来看你的，这些东西你先用着，我明日再――”

她没完没了地拍铁笼，那乒砰声实属令人心烦气躁，占夜终忍不住睁朝她看去，里有着些许不耐烦。

“也不知是谁曾想亲手杀了我。”占夜说得轻描淡写，绵音听来却是心如刀绞，边抹泪边

他希望她终有一日上他时是因为他占夜本，而不是念在当年和绒绒的上。

隐忍多时的泪不住，绵音迅速用手抹去，这时守门的狱卒提醒她该离开了，她，对狱卒比了个“再等等”的手势，狱卒识相地了门去继续候着。

占夜深一气，终于开，“你还来这什么？”

他死了，她怎么办？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相信过他，现在后悔又有何用？更何况如今他沦为阶囚，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

从前她上独有的香甜气息令他迷醉，如今……令他厌恶。

绵音放完最后一件品，缓缓收回手，眸中深深的哀伤，涩的唇轻颤，“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占夜心冷哼一声，并未回答，只觉她这后炮打得像模像样。

占夜没有反应，绵音踌躇了一会儿又再度拍起铁笼，“占夜！”

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绵音将一只手伸笼中挥动，“……占夜？你……你怎么了，能看见我吗？”

到了她的气息，但他此刻不想看见她。

四日前在山庄见面时，他第一个关心的就是她的安危，如今却对她冷言冷语，为何只是短短几日，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不必因为愧疚而为他这些，他只会觉得更讽刺。

闻言，占夜眸光动了动，又满不在乎的开，“是又如何？”

见占夜终于睁，绵音先是一喜，但在他冷冽的神中再也笑不来，边观察他脸边指指他上的伤问，“你的伤怎么样了？愈合了吗？怎么后来还了这么多血……”

他是绒绒又如何・想杀我就来痛快的

那日的除妖师都是个中手，兵上的法力就算是从前的他至少也要两日才能完全恢复，而如今他妖力大减，更是恢复得慢，四日过去，只勉愈合而已，伤更是一直隐隐作痛，令他不得安生。

“不来也可以。”占夜直接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只有疏离。

“还有，告诉他们。”占夜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像猎豹的利爪挠在她心上，“要是想杀我，就来痛快的。”

“……”绵音被他淡漠的反应得不知所措，尴尬的蹲在铁笼前。

他一定筋疲力尽了，她不忍叫醒他，可他的伤看起来并未痊愈，而且她还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她不得不狠心叫醒他。

他的自愈之力不是很大吗？为何这都四日了，伤还未痊愈？

占夜的声音不似往日温柔好听，而是沙哑又压抑，就像一个从地狱来的使者，绵音心中又是一揪，弱弱地，“岩赫都告诉我了，解咒珠的事，还有……你就是绒绒，对吗？”

磕求・救你去

“……”绵音放东西的手一顿，和昨夜一样的窒息再次扑来。

难这与他妖力削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