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肩上,好像随时要推开你。可他又缠你得紧。你灵觉他的矛盾,温柔地回应就足矣。你深知,主动权在他,耐心等待契机,就够了。
一吻毕,你们气息混乱,额相抵,呼交织。
你说,
“带我走吧,洁。”
你离开了,又变回漫无目的的状态,走着走着,竟又起雨来,敦的鬼天气,你之前怎不觉不合时宜,细雨如针,刺得你伤更痛。
脚疼裂,走不到避雨地方了,明明近在咫尺,你却是再无力气了。
坐地上,往事种种浮现心,今夜你该何去何从?无人可依的你,缩成一团,哭了起来。
蜂乐回刚敬完一圈酒,脑袋都有些晕沉沉,和总监打了个照面,就赶忙溜去透气。
里面的应酬几乎要把他累死,男的女的,都挂着假面,表面笑意,暗藏玄机,他懒得猜,只觉得闷,躲都躲不掉。
他朝着休息室后的小花园走去。
外面不知何时起小雨,敦的雨就是这样,来去无常,准备不及。
雨丝击得人清醒起来,他无聊,踢起路边石来,两粒石他都玩的不亦乐乎,渐渐踢些兴致来。忽闻哭声。
声音其实很小,亏他听得到。蜂乐忽回想起一手养育他成人的母亲。
他小时也听过这样隐约的哭声。他和伙伴踢球,谁知鞋半路踢坏,赶来家中,还未敲门,压抑的低泣已仿佛在他耳旁。他直觉此刻不宜开门,妈妈平常都开朗大方,向来是未见其人先闻笑声,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爬上屋后树。
透过窗,一个他未见过的男人在屋,好像一言不发,手里好像拿着东西,啊!那是妈妈存钱的饼盒!还是他特意留给妈妈的盒!
妈妈还伏在地上抹泪,那个男人却走了。蜂乐后来知,那是他的生父。他离开院前,还发现了他。那个轻蔑的神,蜂乐至今难忘。
当时,他恨自己弱小无力,没法而,护不了他最的人。好在现在算是混些名堂。
他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他所之人。
哭声断断续续,惹得他回忆不停,都是不好的回忆。他想赶紧找到来源,实在是心神不宁。
可能没一会,或者过了许久,总之,他发现了一小团的你。
你在黑暗中,没有路灯,上外套也是深,他还是找到了。
他慢慢走近你,你伏在膝上哭得正伤心,他拍拍你的肩。
“嗨,你哭什么呀小孩?跟哥哥说说好不好?”
你泪朦胧抬起,他看清你的脸,惊叫,
“你是总监的女儿?!我没认错吧!”
你看着他,略微迟疑了,。
“你怎么在这里?总监在里面,你要不要……”
他忽然顿住,他忆起拜访总监那次,很多不对劲地方,这个女孩……
你脸上都是泪,伤往外渗血,嘴唇裂开,披散发,状若女鬼,初见你时,你可完全不是这样,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呢?
他又看你穿着,从他的角度,能从外套领看到一绷带,脖颈上还缠了丝巾,外套也似乎是有意拉,脖是有什么秘密吗?
“那个,脖怎么了吗?”
你不答,只把仰,示意他自己看。
他拆包裹一样,一层一层解开,只是动作比拆包裹轻柔,因为,的肤上都是掐痕淤血。
“谁得?”
你静静望着他。
“是……”
你。你知的,他早看穿了,上次来访就在怀疑了。
“你现在怎么这副模样了?告诉我好吗?发生了什么?”蜂乐努力把声音放柔。
“我……我逃来了”,你清清嗓,哭了好久,声音像被猫抓过,“我不要再在他边了,我好害怕……”
“能站得起来吗?我等会带你去上药。”蜂乐托着你一边腋,他不确定你上还有哪些伤,把你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