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太长的故事，足以让你睡着，但也太过无聊，无聊到他没有耐心讲xia去。

        迪亚波罗在心里冷冷地笑了一声，并不打算继续。

        你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那他一定很聪明了？”

        男人挑了挑眉：“大概。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那些传说生xia来就能说话的人说不定都是这样呢。”

        “那是不可能的，婴儿的qi官还没有发育完全，就算知dao如何发音也是没办法发chu来的。”

        “啊，我觉得boss的说法更有dao理，看来那些都是为了chui捧他们而说的假话。”你不知dao你的话把迪亚波罗也划jin了这个范围，转而接着说，“不过他妈妈应该很喜huan他吧。”

        迪亚波罗额角的青筋隐隐tiao动了一xia：“为什么？因为她怀了两年？”吃了很多苦？得之不易？

        而事实是那个女人只会为此更恨他。

        “啊……因为很聪明嘛，”你gan觉男人的语气有些微妙，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大家都喜huan聪明的小孩。”

        “你的意思是你不讨人喜huan是因为你不聪明吗？”迪亚波罗扯了扯嘴角，“如果是这样，我赞同。”聪明是一种锋芒，如果像你以为的那样，他简单地将自己的本心展lou而不作伪装，神父只会防备他，反复在心中评判他的行为――那对他来说是绝对不利的，一旦有了怀疑的种zi，偏见就已经形成了。

        愚蠢的天真正是傲慢的大人以为的孩zi的优dian。

        这家伙的态度时好时坏，你反而有种诡异的安心，这才像你知dao的那个阴晴不定的老板，你打起jing1神，扁扁嘴扮作受伤的样zi说：“好吧，boss，我的确不像托比欧那么讨您喜huan……那么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如果这是一个寓言故事，这个男孩会成为了不起的人wu，或者背负上不同寻常的命运吧。”

        “你觉得怎样才算了不起的人wu，怎样才算不同寻常的命运？”迪亚波罗似乎笑了，他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

        “或许是基督那样呢？――他的chu生也带有寓言se彩。”你像个天真的孩zi那样说，哪怕不信教，但谁都知daoma利亚受圣灵gan孕的故事。

        你的话无意间将他和圣zi放在同一位置比较，如果是别的男人大概会当作讽刺而恼羞成怒，可迪亚波罗却心qing很好似的笑起来：“可他是个mo鬼，或许是撒旦为了嘲笑上帝，仿造耶稣托生在人类女zi腹中的伪圣。他chu生使他母亲难产死了，叫一个虔诚的神父收养，受洗，用教义规训他，教他用善功赎人原罪，要他善良行好事，他本该zi继父业，也zuo一名神父，传教拯救愚蠢的民……但他骨zi里是mo鬼的种，上帝的zi民和他有什么gan1系呢？”

        说到这里，迪亚波罗捉着你的指尖随意在桌上的冷茶里蘸了一xia，然后依次在你额tou，唇间，xiongkou画了三个小十字圣号，你听到他低低地念了一句祷言，随后低tou吻了一xia你的手指，一dian湿意留在你指尖。

        虽然你没有信仰，但是生活在这里，你不可能不知dao他这样的zuo法是混合了几种不同的圣号划法，他沾取的shui是未经祝圣的普通的shui，这样的祷告是混乱不敬的。

        你猜想这个男人或许是故意的，可他的神qing却很是肃穆，靡丽的艳粉se睫mao低垂着，翠绿的瞳孔隐藏其中像碎裂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