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短暂分离,是女儿开始上学时,她走到校门,突然扑在他上大哭起来,一直说不想离开爸爸。他本不放心也舍不得女儿,被她的绪染,也跟着落泪了。
这让沈以安拿她一办法都没有,最后他想要知女儿的近况,只能通过自己在英国那边的朋友去了解。
沈以安当然察觉得到,但也不愿与其争执。
仿佛没有她,就失去了人生的全意义。
后来,她怎么也不肯乖乖去睡觉,只说要在这里陪着爸爸,最后他抱了她一晚上,让她在自己怀里睡了。
可有时候看到女儿格外的更亲近沈以安,她却不乐意了,觉得孩是她生的,理应更亲近母亲一些,因而暗自较着劲。
林曦的原话意思是:反正离不离婚和现在的生活也没两样,不如尊重女儿的意愿,等她回来再离。
在女儿国之前,沈以安第一时间就与其通过话,表示希望能帮忙关照一,对方自是义不容辞的答应。
他早已习惯了有女儿在边,她如果不在,自己总到失魂落魄,活着如同死了一样。
有一次,他和林曦发生了不愉快的争执,正独自伤心,女儿突然过来,往他手上放了几颗糖,像他平时哄她一样说:“我把今天的糖都给爸爸吃,不许再难过了,好不好?”
得知女儿要国,两人也商议好,等女儿回来再离婚。
甚至有时一个人在家,他好了女儿最吃的菜,喊了她几声无人回应时,才意识到女儿自己离开了,于是一个人又开始黯然神伤起来。
那些弥足珍贵的瞬间,或许她随着年岁渐长早已忘记,可他还记得。
但这记忆如云雾散去时,只是无尽的伤与落寞。
他们之间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他仍是固执的秉持着所剩不多的德原则,最后却只换来了这冷落和远离。
沈以安表示赞同,他想,女儿现在不肯理他,如果真离了婚,往后想见她恐怕都难了。
因此,沈念曦在英国的一切顺利,也有这其中的缘由所在。
一说完,她立挂了他电话。
从最初,两人的教育理念截然不同,一个认为要严格要求孩,一个总是事无巨细的关心孩,彼此是互相不认同的。但林曦因为工作繁忙,只能把女儿扔给沈以安来带,自然也就在这上妥协了,甚至疏忽到不闻不问。
这位英国朋友,是他认识多年且十分信任的一位故人。
当时是深夜,自己一个人守在母亲灵前,想到父亲早已离世,如今母亲也走了,最亲的人相继离开,他不由悲痛绝的哭了起来。待再回过神,只发现一只小手攥着手帕为他着泪,女儿不知是何时现的。明明还是一个小孩,却在安他这个父亲不要哭了。
他想,这样是不是真的错了呢?
好几次通话,都是如此,任他怎么关心询问,沈念曦都是一样的话来回对他说:“我在这边一切都好的,没什么事不要打电话过来。”
他照她的意思,换了称呼。只有小姑娘不兴了,哭了,需要哄着的时候才唤回她宝宝。
自从女儿离开,他整个人都陷了一种消沉的状态之中,心里会时时觉得好像空了一块。
……
林曦微微看向他,语气听上去极为真诚:“我为女儿的成长到兴,相信你也是。”
沈以安在外面看到女儿喜的东西,总会意识的买回来。脑海中浮现女儿兴的扑到他怀里的样,会不自觉的泛起一丝笑意。
看到女儿的东西,会想起她,看到她曾待过的地方,脑海中全是她的影。
这样的思念无法抑制时,他只得翻起相册聊以藉,于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女儿从小到大的样,至深,又不由自主的落泪来。
直到婚后,她不再有兴致对他笑,他也习惯了独自抚平伤痕。
其实说这些,林曦并没有太多恶意,只是借机宣扬一自己的不满罢了。以前在大学,她也喜这样打趣沈以安,那时他总是腼腆的低着不说话。偶尔他也会介意,然后一个人生闷气,每次她就笑着说一些哄他开心的话,两人的相模式就是这样。
她像是一温的光,治愈了他原本冷寂而孤独的人生。
后来,她在上了几天幼儿园之后,就跑过来严肃申明说:“我是大孩了,爸爸不可以再叫我宝宝。以后应该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叫我曦曦。”
沈念曦到了英国之后,沈以安打了电话询问她的状况,那边只是说:一切都好,无需他担心,让他少打电话过去。
记得她小时候,才那么一大,可得仿佛落凡间的小灵。
最为深刻的记忆,是母亲离世的那一晚。
能把话说太死,这才开委婉了些。
那是她小时候很喜吃的一种糖,当时怕她吃多了蛀牙,于是一天只给几颗。
在沈以安看来,他早已习惯只将沈念曦当成女儿,也不愿意让她深陷于这种永不见天日的关系上来。即使对其有着烈的占有,也意识的认为那不过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