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很多遍后,莉莉仍写得歪歪扭扭。
“这一定是力气大小的问题……”她小声嘀咕。
“不,是信念的问题。”库什严肃地qiang调。
“但是刚才您握着我写得很工整,我的想法又没变。”莉莉不解,“显然是因为您的力气比较大吧。”
“刚才是一种传授技巧!”库什的声音抬gao了,但他说话依然很慢,“我在用我的想法引导你,你一定也gan觉到了那种冲动吧。”
莉莉确实能gan觉到一种奇异的狂躁。
“我不明白……”她抓了抓tou发。
“你可以把术士想象成一块大磁铁,把学徒想象成一gen针,术士可以在长期的接chu2与训练中,将磁场的力量传给学徒,让那gen针被‘磁化’。”
库什耐心地解释。
“这是一种很古典的传承技巧,现在已经见不到了。”
“呃……”莉莉更不明白了,“那我们课上为什么不这样教?”
“因为……”
“因为你们gen本不应该在课上学习怎么成为‘术士’。”
库什的答复被另一个凛冽的声音打断。
莉莉和他同时回过tou。
凯洛不知何时chu现在了门kou。
他穿着一shen厚重的黑se长袍,看起来和库什的很像。但是他的袍zi有一边覆着灰se的mao领,和另一侧的单框yan镜仿佛形成了某种平衡。他耳边垂xia的黄金细链和那双翡翠般生动的绿yan睛在夜se中看起来很阴冷,诡异地透chu靡靡之gan。
他看起来比xi血鬼都更适合黑暗。
“我可以问一xia,你们这么晚在办公室zuo什么吗?”他靠着门框,漫不经心地问。
莉莉gan觉shen上仿佛被针扎了xia。
“在补课!”她立即答dao,“我之前错过了一些实践课的nei容,所以……”
莉莉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我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库什直接走向门kou,和凯洛对峙dao,“你这个时候在办公楼zuo什么?”
莉莉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
氛围很凝重。
“跟你没关系。”凯洛冷冷dao。
“很好,我也无需向你汇报课程安排。”
莉莉的视线被库什gao大的背影挡住,看不见凯洛正脸。不过她能想象到他此刻难看的脸se。
“什么人会把课程安排在晚上……”凯洛顿了顿,低tou看表,“十二dian?”
莉莉顿觉羞愧。
是她练习效果太差了,才导致拖到半夜的。
“抱歉,是我……”她想解释。
凯洛冷冷地打断:“当然是你,你一直擅长占用老师们的课余时间。”
他直接越过库什,走了jin来。
莉莉花了几秒领会他的意思,然后遏制不住地脸红了。她想到自己在他床上渡过的周末,从早到晚他们都没gan1什么正事。
“这是什么课程?”凯洛走到桌zi边上,伸手敲了敲,那块隐形的石板显louchu来。
莉莉完全没看懂他是怎么zuo到的。
“符文……镌刻。”她愣神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