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噩耗
这次旅途在很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那晚结束后,莉莉开始发烧,亚兰变得很憔悴。奥狄斯不qing不愿地送他们俩回去。
走在返校的山坡上,他们还是一言不发。
“所以……”莉莉恢复了一dianjing1神,她率先破冰,“大家都不是人,对吧?”
“对!”奥狄斯恼火地瞪了她一yan,“我是那条差dian摔jin湖里的龙,我们在梦里见过,满意了吗?”
莉莉松了kou气。
“这是什么反应?”奥狄斯愤怒地看着她。
“没什么,只是庆幸我没疯。”莉莉心满意足地说。
奥狄斯戳着她的眉心dao:“你现在的qing况比疯了还……你喝了那家伙的血!”
“是的,你已经念叨过很多遍了,吃了人鱼的血肉可以长生不老。这算是‘问题’吗?这难dao不是好事?”
说话时,莉莉悄悄打量了一yan亚兰。
他的气se还是不太好,苍白极了。肯定是那天咬他造成的后遗症。不过莉莉没有歉意,他伤害过她很多次,这是合理的回报。
“你要知dao,‘长生不老’本shen就是极大的问题!”奥狄斯暴怒dao。
他的怒目又转向亚兰。
“你也疯了!要是术士杀了你,我在这鬼地方就孤立无援了!”
“对了,你们一直在说的‘术士’……”莉莉想问个明白。
亚兰突然清了清嗓zi,打断她的话。
奥狄斯也仿佛察觉到什么,忽然抬起tou看向树梢。
莉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笔直的松木上,站着一只巨大的猫tou鹰。
它用锐利的爪zi攀在gao枝之上,厚重的褐se羽mao层次分明。那目光很有灵xing,直勾勾地看向他们几个。它发chu轻悄的“咕呜”声,有dian慵懒,也有dian危险。
“嘘……”亚兰声音很低,朝莉莉比了比shi指。
“不要再说一个字。”奥狄斯几乎是从牙feng里挤chu这句话。
莉莉识趣地保持沉默。
回到学院里,他们各自分开。
奥狄斯不放心地又嘱咐了她一遍:“不要提假期发生的任何事qing。你得像不认识我们俩一样,如果被【猫tou鹰】知dao……”
亚兰大声咳嗽。
“走吧。”
奥狄斯扭tou走了几步,又猛地顿住,回tou对莉莉说:“不guan怎么样,这几天过得很愉快。”
他像逃跑似的快步离开了。
亚兰也慢悠悠地消失在奢华的建筑wu里。
“好吧……”
莉莉琢磨了一xia,这几天算是苦乐参半吧。
/
离假期结束还有好几天。
莉莉每天对着镜zi观察自己,想知dao喝了人鱼血会带来什么变化。
答案是,无。
没有变化。
她没有变gao,没有变白,没有变好看。仅仅是胃痛了一会儿,然后发了几天gao烧而已。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毫无区别。
莉莉本来以为她会失望。
意外的是,她长长地舒了kou气。
“太好了……和以前一样。”
她摸着镜zi里自己的脸。依然是熟悉的那张脸,有dian雀斑,有dian黑yan圈,放在茫茫人海中会直接消失不见。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某天一睁yan,她不再是“自己”这张脸,而是梦里某个超级大mei人的脸,她可能会崩溃发疯。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为这张脸自卑,现在却突然跟它和解了。
“我想人鱼血还是有一dian作用的。”她自嘲地想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