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安暂时留,蔺景年便没打算离开。
方瑞一噗通跪在了地上。
方约瑟,年纪比她大了两岁多。他材白胖,平时寡言沉默,是个存在很低的人。
如今这一跪,直接让之前的伤彻底重新厉害了起来,着走不动了。
说着她就借了品茶的时候朝三少爷那边看了。
方瑞的已经疼得钻心刺骨了,可是最可怕的不是疼而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冷酷男人。
方瑞一见到素安就起了怒,指着她的鼻喊,“你个不孝……”
现在方约瑟正低揪着自己的手指,看上去温和而又无害。
那个踢断了他的男人!
二房前来的人一个都没有少,全都留了来和方老太太请安。
那男人侧着脸,专注的望着素安,本不曾往门这边看过来。所以刚门的几个人一时间没有看到他的模样。
老太太就刻意的和他们周旋了老半天。不说正儿八经的,只提方家最近几天的琐事――谁的丫鬟的荷包难看啊,谁边的长随差事的不好被罚啊,诸如此类。
‘女’字还没,那矜贵男人就朝着这边看来,眸光冷厉若寒天里的冰霜。
之前他跌到地上让旧的伤复发,躺了好多个小时才刚刚能够起,就过来给母亲请安,顺便谴责一女儿的不孝行径。
会信的。
方老太太活了大半辈了,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老二一家平时轻易不面,现在却三个人一同跑了过来,一定是有事。
最终还是二太太杜芬先耐不住了,趁着没人吭声的那几秒钟功夫,当先问素安,“安安最近怎样?在外面过得可还好?你若是外住着不习惯,不若回来小住一段时间,许是能好一些。”
她和顾青交好,以往的时候与素安关系并不亲近。这番话来,已经是透着难得的关心了。
而且,看安安夫妻俩没走,八成事和他们有关系。
素安暗自沉着。
因此方瑞和二房的人屋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方老太太和素安言笑晏晏的形。素安的边,有名材大气度矜贵的男人在安静的凝视着她。
方瑞和他打了个照面。只一,方大老爷就觉得刚刚好的骨瞬间如断裂般的疼痛起来。
如果不是素安提前知了那些事,她是怎么也没法把这个人和晨晖布业的老板联系在一起的。
一阵手忙脚乱,方瑞被抬着了屋。
这个时候,蔺景年突然开了,“方二老爷,”他说,“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讲?”
是那个男人!
旁边二老爷方兆扶了他一把,搀着他去了最近的椅落座。
素安,“劳烦方二太太费心。我在外面很好,不用回来。”
自打坐后,方大老爷就一直一直的冷汗淋漓。没几分钟,竟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又或者……方约瑟原本就不是幕后主使?那会是杜芬吗?又或者是二老爷方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