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到,仿佛只要她一个再细微不过的推拒动作,他就会被轻松地撕碎,当场死去。
刚刚还在台上若悬河、闪闪发光的人,此刻抱着她,颤抖得像是一只被雨淋湿翅膀的可怜蝴蝶。
一只不懂得如何步、如何给她创造更多价值的狗,是没有资格被她“饲养”的,但是一只逐渐走上正轨、懂得如何正确引她注意力的狗,她不介意将他重新带回边。
容珩顺着她手上的力气乖乖地低,由她吻住自己混着泪咸味的唇。
毕竟这次期末考她可是冲到了年级第九,确实值得奖励一。
“外面的饭太难吃了,”他控制着声音里的哭腔,像过去那般将脸埋在她肩膀,任由不争气的泪濡湿她衣服,“哥哥会很快养回来的。”
容珩的泪止也止不住,他哽咽着发不声音,只不断地着宣誓着他的决心。
张开双臂环抱住的腰比记忆中的还要纤细不少,那些柔韧的肌肉早被这些天生不如死的折磨消耗殆尽,稍一收紧便能受到他藏在紧绷肤明显的骨骼。
从她面上一掠而过的视线却开始频繁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来,一次两次,渐渐多到台听得迷的众人都开始觉得不对劲,目光纷纷在密密麻麻满礼堂的坐席中搜索时,台上容珩以越来越快的语速结束掉了属于他的演讲,在观众略带些疑惑又意犹未尽的掌声中,步伐匆匆地转了台。
被主人残忍丢弃的浪狗,没有哭诉,没有怨憎,没有嫌隙,只有反思过后愈发汹涌的思念与意,在主人再次现在他面前时,着泪摇着尾巴,乞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回到她边。
“离校前,再奖励你一次吧。”
容珩屏住的呼终于缓慢放松,这些日掐在他脖颈上叫他无数次陷窒息的那力量,也终于放过了他。
他的衣服上还带着夜风的冰凉,落在她脖颈连串的泪却是的。
沈晚拉近他腰,仰看他哭红的泪,也看清他越发消瘦的脸颊:“哥哥要变得和从前一样漂亮才行。”
沈晚在长廊转角等来了容珩快速跑近的脚步声,甩的尾巴将快要错跑过的人卷着拽暗,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模样,就被他伸手紧紧抱住了。
【回去前,先给哥哥喂垫垫吧~】
是暂时放了包。
“小晚……”
容珩畅的演讲在视线扫过台无数张面孔、看到那个意想不到的人时短暂地卡了壳,但很快又自如地接着说了去。
“哥哥瘦了好多。”她的声音很平静,不像之前亲密时轻柔甜,但也不复决裂时冷漠厌嫌。
她并不在意从前阳光贵公的谢忱如今变成这副阴暗偷窥狂的模样,毕竟她已经单方面宣告了结束,他乐意这么持之以恒地跟踪偷窥、自我折磨,她也懒得再分给他一神。
沈晚神清气地从教室离开时,也顺便带走了这些天一直藏在暗的尾巴。
可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又怎么可能放弃唾手可得的果实。
“还是这么哭啊,”沈晚抬手住他后颈,轻笑一声,“真拿哥哥没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