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血liu不止
“他确实是死了。”少年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不过在顾潇看来,这绝不是释然的笑。
她握紧顾延的手,不知dao该说些什么。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那个所谓的“他”是谁。一个多年来没有人再提起的存在――顾延的生父,抛弃他们母zi独自离去的人。
“我在H市分公司实习的时候,有个女人找到了我。虽然很久没见,我还是记得,她是我父亲的妹妹,我的姑姑。”
“她告诉我,她认为我已经成年了,有权利知dao这件事qing。”
“难dao……”顾潇忍不住想到了一种可能。
“是啊,他已经去世很久了,就在五年前,我动shen去找他的那一年。”顾延苦笑dao,“也许这就是某种心灵gan应吧。”
晨光普照在沙滩之上,海浪温柔地亲吻陆地,泛起白se的雪花。不少游客早已从帐篷里chu来,或是拍照,或是嬉戏。顾延看向不远chu1的一家三kou,父亲将七八岁的儿zi举gao到touding,男孩开心地摆chu胜利的手势,对着拍照的母亲发chushuang朗的笑声。
“那年,他就在边城,可我没能到他shen边。”
“对不起,我不知dao……”顾潇心揪了一xia,涩声dao,“还让你陪我过来瞎玩……”
“是我想来的,”顾延摇tou,“想和你在一起,散散心。”
“你一晚上没睡,跑去泡海shui,现在还跟我在海边chui风,应该好好休息一xia的。”
“我没那么脆弱。”
哪里不脆弱,整个人就快碎掉了。顾潇在心里碎碎念。起初她因为chu游而太过兴奋,gen本没在意他的状态,后来才越来越发现他jing1神不太对。
顾潇抱住他的胳膊站起来,说:“走吧,走吧!我们去吃个早餐,然后meimei地睡一觉。”
退了帐篷回到酒店,顾潇直接把顾延an在了床上:“我就在你房间陪你,你睡,我帮你an摩,这样就不会zuo噩梦了。”
“你怎么知dao我zuo了噩梦?”顾延笑dao。
“我不知dao,我猜的。”顾潇说,“你是不是又梦见你母亲了?”
有一次晚上,顾潇通宵打游戏,xia楼翻找零shi的时候,发现了独自呆坐在客厅的顾延。小男孩穿着浅灰se的宽松短袖,手里捧着温re的shui杯,直愣愣地端坐在沙发上,把她吓了一tiao。
“喂,你gan1嘛坐这吓人啊!”电视也不开,灯也关着,像个游魂一样。
顾潇走近一瞧,男孩的yan中竟han着一泡泪,看见她走近了,连忙抬起袖zi去cayan角,许是ca得狠了,yan睛变得红红的。
“晚上睡不着吗?”顾潇在男孩shen边坐xia,ruanxia语气问dao,“zuo噩梦了?”
“我梦见,梦见妈妈了……”男孩颤抖着,呜咽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