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推向了死亡，那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看来我只喜我自己，很抱歉，我是个坏女人，我现在也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但正是实现了你的愿望，”罗丝玛莉中有深切的悲哀，“他人对你的。如果生命对你不重要、对你不重要……莉莉安娜，你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已经是最后了，如果不说真心话还是太过分了。

        “是‘意义’。”莉莉安娜抹去了漫不经心的笑容，“我想要让你说的这些都得到意义。”

        而结果也正如她所愿，虽然不如她所料。

        “你是唯一知我过去的人，罗丝玛莉，”莉莉安娜柔声提问，“你觉得我的这辈比较有意义，还是上辈那样无垢的活法更好呢？”

        可怜的、可怜的莉莉安娜。

        这不该是用在这个罪人上的词，罗丝玛莉却忍不住这样去想。

        她轻轻环抱莉莉安娜的，像是圣人宽恕恶徒：“莉莉安娜……没有无意义的事，你的前世也是，命运的每一条丝线都是连贯的，你遗憾的过去却是带领你来到此的铺路石。”

        “你别哭啊……”莉莉安娜发现自己对泪没什么抗，但近来遇到的每个熟人都在哭，“还有，别靠我太近，我现在非常想咬你。”

        她真的快失控了，底层血鬼的末路，无法逆转。

        她将不再是莉莉安娜。

        “你伤不到我，”罗丝玛莉放开了她，将拇指挤莉莉安娜的唇中，摩挲着她的獠牙，“维罗妮卡……我已经将她超度了。”

        “难怪……没收到她的音信呢，”莉莉安娜糊地说，“所以你是来超度我的吗？”

        “如果你想，”罗丝玛莉断线似的泪还打在莉莉安娜的脸上，有几滴落她中后又溢，成为了血鬼不曾拥有的泪，“维罗妮卡是她自己要求的，在她伤到家人前。”

        这是圣女的力量，莉莉安娜知，不会有痛苦，被她超度的人脸上只会带着释然的喜悦。

        这是瑞文的Happy      End。

        “还不行，”莉莉安娜闭上，“我答应了瑞文一件事，抱歉了，辛苦你跑一趟。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再伤人，但你这次放过我吧。”

        泪是不会停歇的雨，罗丝玛莉抱着这个被拘束在锁链里的罪人，无力地跪：“莉莉安娜，还有什么我能为你的吗？”

        “罗丝玛莉，”圣女和罪人的立场反转了，莉莉安娜从传来的声音无比温柔，“你得很好，一直，都得很好。”

        “多保重，虽然有很多要完成的事但也得注意休息，还有，帮我向文森特带个好吧。”

        传送阵的光芒在她亮起，罗丝玛莉不敢再抬去看莉莉安娜。

        她哭花的脸一定很丑，她希望最后在莉莉安娜心里她是圣女、是她理想的继承者……

        但在被传送走的最后一刻，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去看她。

        “唉，你真漂亮啊，得让人嫉妒。”

        莉莉安娜笑嘻嘻地向她别。

        *

        “这是月会的纪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