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可这都偏偏有人认得桃面貌。

        陆阳见她沉默，压低声音，“这么多故人啊。也犹豫许久，是告诉太，还是瞒着他偷偷来找您。”

        “偷偷找我？”

        “是啊，”他将脸凑近了些，似有所指，“您大概不信――但回国以来，时常会思念您。”

        对他话语中的暧昧，前桥难掩厌恶：“这么狠的手把我打晕，是因为思念？”

        “没这个本事，将您带回，是太的授意。”陆阳不尴不尬地将笑面虎的谎言拆穿，随后又：“只是奉命来侍候，毕竟在荆国当使时，服侍您是的老本行，太可放心托付。”

        他不提则已，一提这茬让前桥反胃不已。所谓“服侍”就是为人替，戳魏留仙的肺，把她得走投无路、神经恍惚，差酿成大错？可别玷污“使”这两个字了！

        想到他祭司的份，更觉恶心。他和魏留仙上床这些日，到底是活是死？

        “赵熙衡说你是祭司？”

        陆阳称是。

        “那你现在是活的还是死的？”

        陆阳笑：“或许世间有一种状态，是非生非死，亦生亦死。失去生命，却获得了永恒。”

        “永恒？”前桥闻言，忍不住讥讽，“你不会真的在自豪吧？脸不是自己的，份不是自己的，甚至命都不是自己的，这是哪门永恒？从前你是赵熙衡的人偶，我的玩，如今呢？在这个躯壳里半死不活暂居的游魂吗？”

        似乎前桥的蔑视也让他难以忍受，陆阳收敛了笑意，双目同她对视，似回击又似威胁：

        “仍旧可以当殿的玩。您想要谁的脸？他的？庶卿的？又或者是新任的公卿？会让您满意，不枉费您千里迢迢来寻。”

        “陆阳，既然居心叵测，就别把‘’字挂在嘴边了。”前桥厌恶，“拿在荆国学来的东西，假装伏低小，毫不脸红地包装你的幻想，会让你格外舒吗？我看见你都觉恶心，更别说听过你刚才的话，你简直要害我把刚刚吃的饭都呕来了。”

        ――

        4.

        “恶心？”陆阳向前走了两步，气极反笑，“将此字挂在边，是居心叵测，还是拜您所赐？殿，为您滞势、疤，见您以前到离开之后，都只同您一人好过，您不说罗昂恶心，说恶心？”

        前桥：“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是你滞了势千方百计接近我，讨好我，也害苦我，还好意思自诩受害者？你就是恶心，从心到肉，都恶心透了！”

        陆阳面一暗，竟想上前抓住她的手，刚刚碰衣袖，就被一大力弹开。他立即捂住手腕，可还是被震得虎发麻，前桥也不好过，但她好歹有了心理准备，咬牙住手环的反作用力，将盛药的瓷碗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