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八?”我问。于是他拼命了,捧着咖啡杯看着我。
在我茫然思索的时候,他的神肉可见地沮丧起来:“没事,算了。”过了一会,他像想到什么,又渐渐振作起来,轻咳一声:“你喜吗?”
好像有什么在我的额了一。
于是他就一脸期待地看向我,好像等着我夸他什么。原来从一开始就在等待着……一份来自于陌生人的夸奖?可是我才第一次见到他,又能夸他什么呢?于是我只好说:“不如你先自我介绍一吧。”
“哎――只是很可吗……”他又要叹气,作势要收回手。
“那,那你想不想找个机会认识它一?”他巴巴地说,衬衫的半袖褪一截,手腕。那块地方似乎本来表,常年如此,此刻仍比其他位置更白。
……像靠近炉取,觉得很。更加古怪。
他深呼了一。好像和我讲话压力很大似的。“对,提过几次……那不重要!你弟特别天才,而且你爸特别厉害吧,是我爸的偶像。但、但这又算不了什么,你,你可是!”他愣了一,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能说的话,像自己屏蔽了自己似的缄默一瞬,微妙地叹了气,“你……好吧!总之,如果你也不是天才的话,我就是凡人中的最底层好了。”
白皙、纤长,指与指之间十分分明,手背有青筋。像弹钢琴的手。
我拿起手机,没有递去,而是虚握在手里:“如果我对别的狗更兴趣,怎么办?”
……不明白他在纠结什么,不过,看起来他误会了很多。“请不要这么说。”我侧过不看他,“我和椎是表弟。他爸爸和我没有关系。”
我笑了。于是他恭恭敬敬地递上手机:“我扫你。请多多致信致电,拜托啦。”
但一语不发的氛围简直怪得令人无法忍受。我只好随便说什么,以便维持礼貌和面的气氛:“我刚刚给我弟弟发过消息了,我会在这里等他。”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却无端生一种直觉:也许他觉得自己很擅长和天才打交,只是天才们碍于面才和这位班主任老师的孩搭搭话而已。想到这我便更加耐心来,提醒自己一个三十几岁的人不要和一个二十几岁的愣青一般计较:“你有你的优势。”
我没有看那只巨兽幼崽。但,这是这只手第三次递到我面前了。
也许,可能……应该是树上的金苹果吧?
“……也行吧,”他有些别扭地低,碎发也委屈地吊上眉,话音几乎只剩气声,“别的狗我也懂。我发视频给你。”
真奇怪,明明是个男生。而且他二十多岁了。
“这不是怕我记错嘛……其实我爸不太常提到自己班里的学生,他在我生之前就在带少年班了,”季尹说,“你弟一看就是少年班的。不瞒你说,我从小和这种天才打交。”他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看了我一,“要是早认识你,说不定……”
“怎么可能?!”他明显不信的样,又匆匆歉,“对不起,我刚刚说?”
要是有墨镜就好了。
“提过几次?你刚才没说。”
“……可是读少年班的是我弟,又不是我。”我说,慢慢地拿起叉,握在手里,“季老师……你父亲提过椎几次?”
“抱歉,我爸……他比较敬业。”他立刻,“他每次遇到有才华的小孩就特别……你弟弟的名字很特别,我印象中他提过几次。”
我皱皱眉,于是他又了一次。
项圈一样的焦糖布丁原封不动地躺在餐盘里,和它刚从盒里被拆来的时候一样。叉斜斜摆在旁边,规规整整。前的大男孩低垂着,纤长的指节从衬衫的袖,交叠放在茶几上。他的双膝像听讲座的小学女生一样尽量乖巧地向并拢。鹿角拉花的咖啡被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小一小地啜饮着,似乎十分珍视的样。也许是觉得。但更显得无害化了,让人想起某种影视作品里才会现的羔羊。他低认真抿了半杯,就又紧紧地盯着我。楚楚可怜的样。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看过搜,知对男生来说,有些数字值得被铭记一生,死了也要刻在墓碑上。但一般男生自我介绍的时候,会带的也应该是一八零,或者一八几,而不应该是二零八――他看起来也没有两米啊?
“……啊?”这个话题也太莫名其妙了。
“很可,然后呢?”我问。
“也很帅气呢。”我说。
“哦,好,是!”他的双像被燃了一样,脊背也立刻得笔直,“我是季尹,希城大学生医学工程专业大四在读,明年毕业,目前在生命科学研究所见习。”他夸张地朝我了个型。
于是他把手机递过来,给我看了他的屏保:“这是我家养的德牧,三个半月了。”
“我可不是什么天才。”我摇摇,“你刚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