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市中心的小区,均价十几万一平,离学校很近。
他声音低了去,“是你不要我。”
大概是因为他的外貌和脾气实在太过,她忘不了也很正常。
谢寻乐简短地示意:“左手给我。”
车缓缓驶地,他状似随意地问了句:“房是租的?”
车一片寂静。
他看上去纠结又懊恼,谢寻乐抬起手摸上他的耳垂,指腹着温的肉,轻声回答他说还休的问题:“想过你。”
以谢寻乐的收,她毕业两年不吃不喝也凑不够房的首付。
不知答案,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和她重新开始。
绿灯行。
很奇怪,她和很多男人过,结束后他们有的销声匿迹,有的苦苦纠缠,她都是忘得一二净,过几个月连名字和脸都想不起。
程晏静止两秒,慢吞吞地把手搭上她的掌心,垂看她从无名指上褪戒指,指节留一个浅粉的压痕。
“每天,”他丢掉傲和自尊,把数不清的泪、失眠长夜和彻骨思念压缩成一句话,轻描淡写地说给她,“每天都在想。”
程晏的耳尖以惊人的速度飞起薄红,因为她的话又重新鼓起勇气,克制地诉说自己的委屈:“但是你没找过我。”
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素戒,和他送给她的款式一模一样。
程晏言又止地看着她。
程晏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城市灯光在车窗玻璃跃拖曳,程晏的侧脸印在迷离窗影上明灭不定。
铁证如山,她无言以对。
谢寻乐专注地研究车里的装饰,突然听见程晏说:“你……”
谢寻乐目视前方,瞳孔里倒映绚丽霓虹灯光,“买的。”
谢寻乐想起那天他崩溃的质问,她恶劣的嘲讽,扔在地上的戒指,以及他哭过后沉默离开的背影。
谢寻乐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她亲手送的手表还盘在他手腕,金属光泽在指间若隐若现。
可是程晏是个例外,她总是莫名其妙想起他,不是持续的想念,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脸,声音,他时沉迷又羞涩的神。
不过也只是想起而已。
她又给他上,银圈严丝合嵌红痕里,她的名字将他牢牢锁住。
谢寻乐收回手,面不改地把问题抛回去,“你不也没找我吗?”
他没说错。
,给程晏报了个地址。
程晏不用猜就知是谁买的,他今晚不想在她面前提起秦远星,不想问他们两个还在恋吗。
这是真话。
车缓缓减速,红灯宛如燃烧的太阳悬在前方。
谢寻乐借着灯光看清戒指侧刻着的字母,是她名字首字母缩写。
所以她引诱程鹤,让他以桃代李,很多次和程鹤时,她都会不自禁想起程晏。
她歪看他,他却抿抿唇,“算了。”
她明知故问:“你呢?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