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一阵沉寂,只听得见细微的呼声。
回应他的是吻。
又一阵空白后,她醺醺然的声音才徐徐传来:“你能来找我吗?”
……
房间的地没有开启,室温稍低,他正想去开气,却在转的瞬间被抓住领带,许慕青握着领带轻轻一拽,把他带到自己面前。
裴敬允腹发紧,鬓角有汗湿的痕迹。
“是我。”裴敬允覆上她的手,让她能摸得更清楚。
晚上八,桌案上的文件还剩一小分未理,手边的咖啡早已冷掉,裴敬允拨通电话,让助理送杯新的来。
她只穿一条墨绿真丝裙,柔脯虚虚抵在他的,裴敬允本不敢挪动分毫,呼都不敢用力。
这副状态比昨天还要颓废,究竟发生了什么?
片刻,助理敲门,放咖啡杯时他听到手机在震,提醒之后裴敬允在一个文件夹翻手机。
一张是十指紧扣的双手,一张是男人熟睡的侧颜。
那个午过得浑浑噩噩,没有办法思考,没有泪可,只知把酒送嘴里,如同一失去灵魂的空壳。
恶心,胃里的味叫她恶心,人也叫她恶心。
许慕青开车去了北麓郡,把自己锁在那间房里,拉上窗帘,开了红酒。
认识吗?
这时的裴敬允尚未意识到即将会发生什么,他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到主卧的大床上。
“你确定吗?”
许慕青神涣散,看不清面前的人,伸手去摸他的脸:“裴敬允?”
过后他没再回来,留在书房理公事,许慕青喝了两佣人送来的红糖燕窝羹继续睡觉。
“慕青……”他声线有些颤。
看到来电显示的当他双眸一亮,随即接通电话:“喂?”
那种作呕再一次涌上来,她趴到床边呕,呕得眶发酸,满面通红,先前吃的那碗燕窝全吐了垃圾桶。
裴敬允脑袋里浮现一些不堪念,可是她喝醉了,如果对她了什么算不算乘人之危?
目光紧紧相黏,心脏稳稳相贴。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指尖已摸上他的衬衫,领的纽扣轻轻旋开,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这个地方一刻也待不去。
再醒来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她拿到手机解锁,看到一个未知号码给她发来两张照片及一条文字信息。
许慕青望着这三字发笑,恐怕再没人比她更熟悉照片上的人。
衬衫的肤一袒,被微凉的指腹温柔抚过。
她将他的脸细细抚摸一遍,然后搭住他的脖,轻声说:“抱我回房。”
多讽刺啊,她那位青梅竹的恋人、朝夕相对的丈夫,原来也是其他女人的枕边人,他左手无名指上甚至还着他们的结婚戒指,而他却用这只手去跟别的女人十指相扣。
半小时后,裴敬允开车到北麓郡,到她家门时发现门是虚掩的,他推门去,走到客厅后看到地上的空酒瓶,和醉倒在沙发上的许慕青。
文字容:[认识吗?]
“慕青?”他再念一声。
她扬起脖颈吻上来,覆盖他的双唇,她今天没涂红,唇上只有层轻薄的唇蜜,香甜又清淡,而她的吻法却是比昨晚更黏腻、更湿的纠缠,带着毫不掩饰的味。
见她这样,裴敬允只觉得心疼。他过去蹲到沙发边,抚开她散在脸上的发,温声问她难不难受。
指尖摸到腰,裴敬允将她住,他呼沉重,声音哑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