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烦。
宋均尘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没心肝,起码这一秒,他心很沉重,气吊儿郎当又掺着几分无奈:“是哥们儿嘴欠,乌鸦嘴了,怪我,都怪我。”
靳宁楷能说什么,只是那句“上官哭得死去活来”已经快要了他的命。
……
波士顿这会儿是白天,而这里的天空黯淡无光,靳宁楷极沉默地着烟,淡薄烟雾在唇边袅袅弥散。
恼在她那儿都存活不过24小时。
“然后她开始冲我撒气!”宋均尘烦躁地翻翻发,“我特么招谁惹谁了!你跟她好朋友分手,还连坐到我上,你说这姑娘气不气人。”
无力再次击溃了他,人看着坐在这里,其实心已飘到了波士顿,想见她,想拥抱她安她,可是什么也不了。
现在看来,他的确有先见之明。
靳宁楷底拢着一层暗雾,没声回应,但也没差。
怎么个事?说来说去还是姑娘的事。
靳宁楷叼着深了一,烟在腔过灼得发痛,让他想起第一支烟的味,同样的辛辣呛,当还多了一种被掐住咽的窒闷。
宋均尘转看他,想说什么,又止在嘴边,最后摸过烟盒,也了一。
那天,宋均尘说过一句话。
这人无遮拦的病是改不了,当着靳宁楷这当事人的面也没避讳。作为朋友,不分担朋友的烦恼就算了,还一个劲儿地给他添堵。
原本今天是甜蜜的约会日,他中午就急不可耐把虞昕冉约来,非说找了间特别好吃的火锅馆,要带她去试试。
“别以为得死去活来就能突破千难万险,她家里一句话你俩就得散。”
隔了良久,宋均尘终归忍不住,问:“你跟上官岚真分了?没挽回的余地了?”
他摸摸袋,掏一个空烟盒,他最近得太凶,一天一包都不够。宋均尘的烟刚好摆在旁边,他就从宋均尘的烟里一支,用自己的打火机燃。
谁大中午的吃火锅啊,虞昕冉只觉得他有病,但还是被他磨泡约去了。本来心就不太愉悦,江柠一通电话打来说上官哭得死去活来,一问原因才知是为了靳宁楷,登时脾气就来,俩姑娘同仇敌忾,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骂靳宁楷,骂了十分钟把电话一撂。
此时此刻,地球另一端,同样有一声哀叹。
他们散了,甚至还没开始走,就散了。
宋均尘坐在篮球场的看台上,喋喋不休地向他的好兄弟抱怨他今天的惨痛经历。
而上官岚此时很崩溃,她后悔在昨晚哭成那个狗样,明明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就算她准备得再充足也免不了被绪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