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吴家不应该说这种话,是觉得这孩无父无母有些可怜吧,虚假的希望总比绝望的现实来得容易接受。
靳宁楷神认真,吴家却轻松一笑,“违法乱纪的事可不敢,我们先生是正经商人。老实说,这笔钱不是什么分手费,先生是看在你上次为了小差坐牢的份上,又觉得你是个能成才的孩,所以拿这笔钱,当是补偿也是资助。”
吴家不再多说,扣上西装纽扣,起离座。
这些话刺耳地响在耳边,但靳宁楷没法辩驳,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上官岚不是非他不可,一旦见不到面他们之间那薄弱的就像虚浮的泡沫一样飘到空中消失不见。
吴家是来当说客的,准确来说,只是一个传话的工人,对方不收钱的话还得听上的指示,所以他还是选择好好讲理:“其实小要跟你在一起,先生也拦不住,但你有没有思考过你们能不能扛得住异国恋,她一走就是四年甚至更久,这么长时间能发生的事太多了,你自己都无法保证你们会走到哪一步,对吗?”
……
靳宁楷没去看,直视着吴家,目光深沉。
上官岚冷笑,“别人图我什么我确实不知,但靳宁楷没图我什么,反倒是我图他长得帅材好。您还不知吧,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是我主动献把他骗上床的。”
她低声说抱歉,“早去就早去吧,机票您订好了。”
时针指向12,五分钟到。
彼时,电影院对面的咖啡厅,吴家从西装袋里掏一张支票,徐徐推至靳宁楷面前。
“这张支票十天账有效,靳同学有足够时间跟小分手,假如你觉得提分手太过直白,那么你可以选择慢慢淡她的生活,不见她,不联系她,删除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上官岚脸发白,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彷徨姿态看向上官霆,“您非要到这种程度吗?我又不是要跟他结婚,您这么急着涉我的私生活有必要吗?”
,却又听得他说:“不过今天过后,那男孩恐怕不会再见你了。”
上官霆从没吼过她,上官岚意识到这件事时才到后怕,但说去的话如泼去的,想收也收不回。
吴家跟不少绅士恶人打过交,这样的小神再凌厉也吓唬不到他,抬起手臂瞄一表,离十二剩五分钟,他抿一咖啡,默默在心中定了时。
“我不要这钱呢,你们会怎么?”靳宁楷想知她中她父亲的“手段”到底是什么。
她话里犯冲,惹得上官霆脸很不好看,也没了跟她好好说话的耐心:“爸爸纵着你跟他到现在已经够可以了,你别觉得爸爸顽固疑心重,外面那些人图你什么你知吗,别以为对你好一就是善类,他们的龌龊心思你本想象不到。”
“上官岚!”上官霆厉声斥她。
气氛降至一个窒息的冰,低气压足足持续了五分钟。
“您还没回答我。”靳宁楷没被吴家牵着鼻走,重申一遍自己的问题,“我不要这钱的话,你们会怎么?”
上官岚冷静来,懊悔自己的尖酸,懊悔对父亲的恶意曲解。
靳宁楷的沉默给了吴家说去的底气,他用指尖住支票再往前推一些,继续讲:“你们现在年纪轻,也许不是在一起的最好时机,等各方面成熟了或许还有再在一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