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江承越眶发红。

        施翎不用说太多，这一个字就已经足够。

        “江承越你混。”施翎没忍住哭腔，这几个字破碎地从她中传。

        施翎烈地回应他，双手拥住他腰，闭享受这一刻的毫无保留。

        江承越正开解释，施翎便伸手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听她讲：“你知不知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你本不懂我想要什么，还觉得我在别扭，在跟你置气。我的心控制不住地去想你，可是你总是用一副毫不在意、在上的姿态浇醒我，甚至是冷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不知，你只要抱住我，跟我说你喜我，在乎我，我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跟你走，什么都不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我也可以不要了。可是你总是那么坐得住，那么冷静，那么事不关己，都让我怀疑，我拥抱的那个人，我吻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我无数次讨厌自己那么不争气地贪恋你的温度和气息，我讨厌自己就这样上了你。”

        施翎的声音忽然闯他的听觉，那是一种温柔的、绵长的、可以铭记一生的声音――

        半晌，施翎终于平复，缓缓地抬看江承越。

        两人的唇在彼此的烈的气息之间辗转，毫不掩饰地吞噬着，啃咬着。

        施翎完全是一鼓作气说完了这一通，好像说得快些，痛意就抓不上她似的。其实她也是怕自己犹豫，所以她尽量没有停顿地、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哭腔说完了这些话。话尽，泪再次涌，像冲破堤坝的洪，卷她长久以来心的兵荒乱。

        江承越双手捧住施翎的脸颊，带着炙的气息和的温度，重重地朝她的双唇吻了去。没有温柔，没有缱绻，那是一种近乎掠夺的，让人后知后觉到害怕的力度，却让人无法抗拒。

        良久，退开。

屈与难过。一闭，又有泪，像决堤的海。

        ――作者的废话――

        一瞬间，江承越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她醉酒后泪湿的通红的眶，她扶着路边的石墩放声大哭时蜷缩的影，她刻意掩饰时故作的模样……他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她。如果的本质是疼痛，那他几乎快要痛到全战栗。

        他低深深地望着她：“对不起，施翎，对不起，是我混。”

        施翎没说话，她不知该说什么，不知一步该往哪儿走，不知他们两个之间会来到怎样的结局。

        “真的？”江承越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问，但他仍想确认。大概因为这太像一场梦。

        江承越不停地替她拭去泪，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江承越的心顷刻间坠海底，如深渊般，黑暗、窒息，让他逃离不得。

        “好。”

        “施翎……那天吻了你，是我冲动，没有顾及你的受，也没考虑你是否愿意，对不起。但我想你没有推开我，应该也是不反我的吧。那天我是想跟你好好说话的，但是我脑一，就说了那些话，伤害了你，对不起。我没有觉得你在闹脾气，没有觉得你很好搞定，也没有理所当然地认为你应该和我在一起。我很后悔没跟你好好沟通，后悔让冲动占据了理智，后悔你走开的时候没冲上去拥住你，这些天我很不好受，满脑都是你，你知吗，我大概真是疯了。”江承越一气说完这些话，神炽，却像在等待某种审判一样，双手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施翎的肩膀。

        “好不好？跟我在一起，我会你……”

        许是这夜太，冷意渐袭，而彼此的温又太炽，让人觉得眷恋，一时间谁也舍不得放开谁。

        “嗯。”

        终于～在一起啦。请留言投珠收藏表示庆祝～

        他几乎是带着渴求的语气向施翎告白，却又难掩那渴求中隐藏的小心翼翼：“对不起。但现在我懂了。我喜你，我在乎你，我不愿看你泪，虽然我总让你泪。我不愿看你一个人承受那些痛苦，到我边来，我替你挡，替你分担。施翎，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跟我在一起。”

        两人呼都已变得不均匀，额抵着额，鼻尖着鼻尖，任对方温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脸上。此刻才真正有怀中之人是所之人的实。

        见施翎久久不曾给回应，江承越心里不受控地涌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心慌。

        施翎什么都不说，只是泪不断地涌，无法止住一般。那泪还带着的温度，深深地灼烧在江承越的心上，留刻骨铭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