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生赶忙跑在前面,让司机发动汽车,拉开后座等程濡洱上车。
“后面的事与你无关,你已经把人带到,现在可以走了。”
录音笔开,一小段滋啦电声后,严丁青的声音赫然现。
不行,三个人一台车效率太低。程濡洱呼一滞,毅然掉往地车库去,匆匆嘱咐裕生:“你和司机一人一台车,我自己开车去。”
程濡洱心一沉,扔开钢棍,扼住严丁青巴,咬牙切齿问:“人呢?”
鲜血徐徐淌到他手上,严丁青微微撑开沉重的,看见那张看愤怒又焦急的脸,竟然笑了起来。
“李摩,找两个男人来。自己上也好,用也好,了他,不玩人命就行。”程濡洱开线,飞速交代,“玩完以后带着他去自首,我买单。”
看着地上大团血污,严丁青已经被打成一堆烂肉,再打去索然无味。
“。”
程濡洱只觉浑血气倒,疾步走到严丁青面前,猛然一拳砸在严丁青脸侧,砸得他东倒西歪,瞬间咳鲜血。
“这样不会事吧。”赵阿平惴惴不安地问。
百针扎他。
“我兜里有,我上带着的才是我拍的照片,还有录音!”赵阿平竭力挣扎,撞在地板上嗡嗡响。
程濡洱脚步一顿,扯着赵阿平发的手骤然松开。
“你不是能找人吗?自己去找啊。”
地板跟着一颤,严丁青没有息的机会,再次被人架起,钢棍冒着寒光,从往上抬,停在他。他听见划破空气的动静,钢棍落在上是钝痛,痛来得迟缓,几秒后才有密密麻麻的疼,雨般噼里啪啦落在他上。
一切不言而喻。
“我他妈问你,人呢!”
没有还手的机会,也没有求饶的机会。他被打得摔倒地上,很快再次被架起,前被血污成鲜红一片。
程濡洱双目猩红,扯着赵阿平往摆满钢棍的地方去。
严丁青的手刚扒开门,便被门守着的人一脚踹回,又陆续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死死住严丁青,令他彻底动弹不得。
“住他。”程濡洱沉声说。
外面有人飞跑来,顾不上礼数,推开门便说:“程先生,去接的人说,梁小不在住宿楼的房间里,但是房里有她的跟鞋。”
一串脚步跑开,十余秒后,录音结束。
程濡洱怒极反笑,“严丁青,你真该庆幸。庆幸我现在对生活有了期待,想陪着她到老,不想浪费余生能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否则我已经亲手死你了。”
剩的一切,已无需再问。
程濡洱脸铁青,扭了扭脖,回抄起一钢棍,一脚将严丁青踹飞到墙上,再跌落来。
“这不是我拍的!这不是我!”赵阿平面无人,他知自己再不喊,可能会被活活打死,“我只是把人迷晕了带过去!我拍的时候她穿着衣服,我就收了五千块钱而已,不至于冒这么大风险!”
钢棍坠着血,被架住的严丁青息越来越弱,几乎已经昏死过去。
裕生伸手去翻,果然找几张照片,和一支老旧录音笔。
他几张纸巾,潦草地掉手上血迹,来不及整理衣上的腥红斑,心急如焚往外赶。
“架起来。”程濡洱冷声喊。
“你可以走了。”严丁青说。
伏倒在地的严丁青被行拉起,断断续续往外吐着血。
裕生拉着车门的手愕然僵住,听见地车库传来尖锐的冲刺声,瞠目结看着程濡洱真的开了一辆越野车来。
几乎同时,房乍然响起慌乱脚步声,严丁青往外冲。
程濡洱脸上沾着严丁青的血,挂在他脸颊和鼻尖,像滴在荒无人迹的雪地上。
“这里所有人,都去山里找。”程濡洱声音抖着,鲜少如此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