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赵阿平还嘲讽严丁青,夸严丁青不亏本生意,一年给去120万,转严太太就连本带利赚回来。
“蒋裕生,严丁青在哪里?”程濡洱闷声问,满杀意呼之。
“还不承认?”程濡洱脸上已经明显的不耐烦,垂眸问他。
蒋裕生听得寒卓竖,立拿手机给严丁青打电话。
“严导你好,程先生希望你现在到筑云会所来。”
沙发轻微晃动,程濡洱站起,脱黑大衣,开始卷衬衫袖,紧绷的小臂肌肉攀着暴起的青筋。
程濡洱听得皱眉,冷看了赵阿平几秒,忽然松开手,脸格外吓人。
“一些、照片……”他声音颤抖,吓得浑冷汗。
很显然此刻他被带过来,是因为勒索严丁青。所以,程濡洱为了梁芝华,才替严丁青面解决麻烦?
“芝华还在她父母家吗?”他一边燃,一边问,火光映在他阴沉的脸上。
挂断以后,裕生吞了吞,原话说给程濡洱听:“严丁青说他正好有些东西要给您看。”
长棍骤然抵在赵阿平肋骨,迫住他剧烈起伏的,他忽然连呼也不敢,战战兢兢仰看程濡洱,看到他脸上可怖的笑。
挤满房间的人很快散空,那双黑鞋,正一步步向赵阿平跪着的膝盖靠近,他受到烈的死亡气息,丧魂落魄向后躲,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你们俩去找李摩领赏。”他转到桌旁,拿起桌上一只钢制长棍,在手中掂了掂,“除了裕生,剩的人都去。”
“还不承认?”他又重复一遍,似乎是最后通牒,“八年前,你了什么,自己说。”
这一连串动作,不是什么好兆。赵阿平努力地想,他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大人,终于想起那个叫梁芝华的女演员,程濡洱曾花五百万买她的项链。
“你用什么勒索的?”
作为一个烂赌之人,赵阿平见过许多收的打手,全是一可见的穷凶极恶,却没有一个如前的矜贵男人这般,让赵阿平觉得自己真正站在濒死边缘。
“程先生您……我不找他要钱不就是了,万事好商量。”赵阿平压住心恐惧,飞快地说着。
程濡洱极轻地扯了扯嘴角,与其说那是笑,不如说是发难的前奏。
“在郊区影视城。”
“他妈的严丁青!不愿给钱就算了,还他妈栽赃我!”他拼命蹬着,惊恐万状地嘶吼,“是他跟你说的?他妈的后面的事儿我都不知!我能承认什么?!”
烟雾再次弥漫,程濡洱双分开坐着,手肘撑住膝盖,俯视赵阿平,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令人胆颤心惊。
程濡洱听见,十分不屑地一笑,坐回沙发里,一新的雪茄剪开。
裕生推门去,房只剩奄奄一息的赵阿平,劫后余生地缩在墙边气。
“让他自己过来,或者我让人把他‘请’过来。”
空的房间里,程濡洱扔钢棍,掐住赵阿平的咽,提起在墙上。
“八年前……”赵阿平艰难气,脑海里灵光一闪,才听明白程濡洱的意思。
赵阿平忽然被一脚踹翻,反捆于后手咔嚓一声,那是骨折的声音。他疼得双发白,叫声却卡在咙里。
长棍往里压了几寸,肉被压得塌去,呼时一丝丝痛。赵阿平惶然无措,冷汗打湿衣领,壮着胆回了一句:“我、我已经承认了……”
“你最好祈祷这件事与你无关。”程濡洱淡淡说。
电话那倒没有惊慌,反而有成竹,听得裕生愣住。
“我现在去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