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恒州是江城的一个镇，因为有全国最大的影视基地而被戏称为恒国，「澜会所」是这边最gao端的场合了，程珍珠之前只听说过没见过。

        但是她到了之后发现也不过如此，灯光昏暗，和ktv差不多。jin门有个黑se花纹的大理石前台，又宽又深，程珍珠伸长了脖zi才看到里面有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正带着耳机看剧。

        “您好，jiejie。”

        从各个包厢传chu来嗡嗡隆隆的声音，程珍珠喊了三遍，前台女人才不耐烦地转过tou看她。

        “去「天shui」吗？”那人摘xia一侧耳机，磕了磕鼠标，在电脑上敲击几个字符

        程珍珠微怔，自己都没说呢，她就知dao包厢名，连忙diantou。

        “jiejie，我叫――”

        女人tou都没抬，挥了挥手，“快jin去，跟我说gan1吗？来这么晚。”

        “哦哦。”程珍珠有dian局促，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朝里走了两步，觉得不太对，又折回来，“那个……不用登记什么信息吗？工钱要怎么结啊？”

        女人“啧”了一声，把刚播放的偶像剧重新dian击暂停，不知dao面前这个小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翻了个白yan，“里面的人给你结！又不是我dian你。”

        程珍珠似懂非懂，抓了抓tou发，顺着通daokou走，这次是被女人叫住，不甚客气的kou吻。

        “回来！外套放这！邋遢死了。”

        “……好的。”

        3月的恒州天气转nuan，但是晚上还有dian凉。程珍珠chu来的时候图省事，吊带背心外面裹了一件棉夹克，灰黑se的niu仔，是显得脏乎乎的。

        她以为和剧组差不多的，来了要有衣服换。

        niu仔ku的kutou有些松垮，在肚脐之xia，louchu一截纤腰，程珍珠照着前台指挥的位置找，一路走一路往xia拽衣摆，偏生她上衣的领kou也不gao，程珍珠低tou看了一yan，清晰可见的两ban乳肉，放弃抵抗，把吊带恢复原样。

        过dao里看到的姑娘们都穿的清凉，她一dian都不突兀，只是心里开始打鼓，这地方不怎么正经。

        「天shui」包间外有服务生接应，还没等程珍珠说话，面前那扇镶嵌着黑sepi革和金属铆钉的门就被推开，她第一yan就目睹了一个穿粉红se短裙的女孩zi被抱坐在一个男人的大tui上，第二yan瞧见穿银se亮片抹xiong的女孩zixiong上放着另一个男人的手。

        程珍珠倒chou了kou气，转tou要跑，结果被里面坐在主位的男人发现，chu声调笑着挽留dao，“诶，小妹妹，jin来啊，去哪？”

        刚刚为她推门的服务生，此时就在shen边，听闻zuochu一个「请」的动作，程珍珠nie着kuzi的侧feng线，ying着toupi磨磨蹭蹭转过shen来。

        果然，两个小时5000块钱不是那么容易赚的，程珍珠没zuo好这个准备。

        “正好，小陈还没人陪――诶！不许再说不要，一起chu来gaogao兴兴的，不给面zi！把公事都放一放。”

        发话的这人程珍珠碰巧还真认识，这不是讯风网的刘总吗，现在在拍这bu戏的资方负责人，也是女二号的金主。

        只不过他shen边正和他喝大交杯的女孩zi并不是剧组的魏茹。

        刘总kou中的「小陈」她也认识，此时坐在沙发上，和程珍珠遥遥相望。和几个小时前分开时一样的黑西装白t恤，在这个乌烟瘴气灯红酒绿的空间里尤其格格不ru。

        这不是陈竞是谁。

        程珍珠来之前他们应该已经喝过几轮，陈竞脸颊带着酡红，yan神也不似白天清明，他的两手肘撑在大tui上，哈着腰抬着脸，是恍惚和茫然。

        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打招呼，他已经把yan神移走，程珍珠心里有那么一闪而过的失望，和当xia暗涌的诡异气氛一样，都很莫名其妙。

        还有更莫名其妙的，就是先前那份紧张，在看到陈竞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陈竞算是默许，刘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