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低沉思，好像有一明白为什么秦卉时而壮勇，时而畏缩。

        中养蛇，简直比她里养兔还胡闹。要是被抓住了，有他好果吃。果然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惹事的年纪。

        对于舞者而言，伤病是日积月累而成的。一旦停止舞蹈，瘀积的痛苦就会一齐爆发。夏姬是半路家，十二岁以舞为业，十九岁被临幸，满打满算才七年，所以只是久坐腰痛。像还留在中当教习人的卫姬、许姬，一舞二十几年，每逢雨，浑上都疼，苦不堪言。

        端阳心中暗示了自己好几遍，定住心神，“所以你想要我什么？”

        秦卉觉到了端阳的紧张，宽：“你不要怕，它真的没毒的，胆还小，本不咬人。不信我拿来你看看……”说着，他就要上前掀盖。

        秦卉回答：“那条翠青蛇。”

秘兮兮地只让端阳一个人屋，从角落里端一个中等大小的盒，小心翼翼，生怕有磕碰。端阳受他影响，双手接过，小心谨慎。

        “如果我不答应，你怎么办，再去找别人？”

        端阳连忙一只手扣住盒，往后退了好几步，“不用了！”

        端阳见过夏姬很多次，但是夏姬从来没留过她，就算她是秦异的妻，所以端阳始终觉得和夏姬隔了一层，疏离冷淡。

        呵呵，端阳瘪的笑挂在脸上，心想十三公的智慧，并不全在死板的书本上。

        穿过探小，端阳正好碰见夏姬孤一人，于是上前行礼问安，“母妃怎么在这里？”

        端阳还没来得及抓住那一思绪的光，秦卉开说话：“你若是为难……”

        “不……不是说打死了吗？”她的手臂好像失去了知觉，却偏偏能觉得盒里的东西越动越厉害。

        “那我陪您回去。”说着，端阳已经走到夏姬右侧，一手扶人，一手拿盒。

        “为什么不直接在里放生？”

        “叫声阿姊，我就答应你。”端阳心中已经答应，还要逞一时之快。

        来自哪

        答应完后，端阳便端着盒离开了秦卉的住，准备回席上等秦异。

        没毒，还被关在盒里，有什么好怕的，笼里的狼，她也不是没见过。

        虽然声音很小，不过端阳还是听见了，也不为难他，戳了戳秦卉的额，“你这次簪可捡得太值了。”既拿到了蓝宝石，又让她帮忙。

        “我骗那个侍卫说蛇我已经放了，他不好交差，我就让他说已经打死了。”打成肉泥，这么惨烈的状，不会有人还想看一确认真假。

        端阳一瞬间瞳孔放大，睛都要瞪来了，秦卉却好似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从宴会方向过来的夏姬看见端阳也是一个人并无随从，赶忙扶端阳起来，“我久坐有些腰痛，准备回去。”

        卫姬、许姬，和夏姬一样，是当年一起在舞坊的舞女，在沦落末之前，她们是普通的平民。庶民女大多没有姓氏，她们的名又被达官显贵嫌弃俗，所以在正式学习之前，教坊会给她们重新命名。

        秦卉低，“我……不知，可能会养起来吧。”

        “在里，它肯定活不长，”秦卉悲观而万分肯定，“里到都有人，没有好隐蔽的地方，放了也很容易被人再碰到。”

        宜离此不算远，端阳送完夏姬正准备离开，半卧在躺椅上的夏姬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跟前来，问：“公主有事吗？陪我说会儿话吧。”

        今日夏姬一反常态想和人说话，端阳心中又惊又喜，放东西，依言坐到夏姬旁边，关心问：“母妃的腰不好吗？”

        没有什么别人可以找了。

        秦卉糊糊地喊了一声：“……。”

        “我早年舞，有些旧伤，坐久了就会疼，不过还好。”这些许年，夏姬的舞早就荒废，只留一病痛。

        不应该叫嫂嫂吗？

        好心的十三公只有一个，不是每次都能遇到的。

        盒不重，但端阳总觉里面的东西在动弹，于是问：“这里面装了什么？”

        “把它带放掉。”秦卉开门见山。